那種東西,他家老爺竟然對少爺下那種東西!——他說要少爺娶妻的,而現在,很顯然的,他改主意了。
以後不要多看少爺一眼,儘量連衣角都不要碰到,白南心臟收縮,他哆嗦著提醒自己。
想容咬著下唇,在他的過度反應中,察覺到事實和她以為的有很大的差距,她仔細想著自己那一瞥中看到的畫面,若不是發燒的話,那就是……
“□?媚毒?少爺被下了什麼東西!”驚呼一聲抓住白南手臂,想容屏住呼吸,想不透這其中的意味。
白南手拂起她稍顯凌亂的髮絲,把它們重新安分的別好,摩擦著她蒼白的臉上,頭微低,薄唇在她強自鎮定、全身僵硬中,擦過唇線停在耳旁,一聲溫柔至極又寒冷至極的低笑,“不想死,就不要看你不該看的,不要碰你不該碰的,不然,當你的行為會牽連到我時,我會在你那美妙的脖子上輕輕劃一下。”
頭抬起來,白南已經恢復常態,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想容的肩,不解道:“你發什麼傻呢?……對了,你喜歡刀還是劍?”
想容全身惡寒,汗溼衣襟,明明是那麼溫暖的天候,她卻只覺得瞬間墜入了冰窖。
……
屋內,本應失去意識的白遲雙眼緊閉,睫毛卻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滂湃的情|欲和體內一直作用者的藥力讓他的腦袋迷糊,可那並不妨礙他透過一些手段聽清門外的對話。
例如透過在身體制造出疼痛刺激神經,例如自我催眠暫時性忽略身體的反應,這都是很好用的手法,他白天從白壘手上移動視線用的是第一種,而現在,暈迷的人自己弄傷自己當然不合適,所以他用的是第二種。
在被藥力暈迷之前他就已經給自己下了潛意識,在白壘離開的時候,他會有短暫的清醒,然後他就可以依情況決定要怎麼做。
就像現在,偷聽到門外的對話。
只可惜除了知道白南和想容兩人關係其實也不怎麼好,白南心狠手辣之外,他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被下了藥他當然知道,可是,蠢藥?沒毒?——愚蠢的藥,沒有毒?
等待一會,屋外再沒有別的話傳出來,白遲不知道白壘什麼時候回來,不敢再強撐,放鬆精神,意識瞬間被帶入無底的深淵。
文盲,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
三少從沒想到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全憑身體的靈活,還有叢林中造成的各種真真假假的陷阱,就能逃過他的追捕。
他是公認的家中三兄弟最有習武天賦的一個,所以他一直不服氣,憑什麼大哥二哥都能得到爹的重用,而他卻連調動一支小組的權利也沒有。
‘不可於光天化日下,著苦行衣行兇,違者——殺!’
那一行字刻在大堂之上殺氣十足,三少不想死,所以他最後不得不退回去。
回到分堂口,霍巒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他假傳命令帶人走又還一事無成,自然不會去自討沒趣,看著霍巒的背影,他眼中陰毒一閃而過,也轉身回房。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隱藏極好,戒備森嚴的分堂,竟然會遇到暗殺者。
那人的氣勢並不如何強盛,但是那種寒氣卻直刺人骨髓,他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他只有在他爹身上見過。
一個像他爹一樣的高手,三少根本無法想象,那樣一個高手竟然會不顧身份,來刺殺自己。
屋內一片寂靜,三少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汗,滴落如雨。
他手指微微抖動,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維持這種被動的趨勢,再不動手他一定會被暗中人的氣勢壓死。體內真氣疾出,整個人化作一道驚鴻,左腳一旋,右手一勾,“錚!”的一聲清響,劍鋒刺破空氣,急襲身後。
一聲悶哼,這一劍竟然揮空了!
全力的一劍斬在空處,真氣反噬,胸口如遭雷擊,噗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口,
緊接著,在原本的前方現在的後方,傳來一聲低笑,三少不及轉身,來人一掌印在他背後,磅礴的真氣沿襲而上,沿路破壞經脈。
勁風吹動,雪白的衣袖打眼前一晃而過——織坊有市無價的‘衣’,敢用衣字命名的‘衣’,他爹也買不到一件的……‘衣’。
‘砰’一聲,三少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撲倒在地上。
……
片刻後,霍巒推門而入,三少躺在地下,身上被劃了無數道小傷口,其中最嚴重的是胸口一道劃痕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