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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貫:福建同安
屬相:蛇
生年:1857年卒年:1928年
享年:72歲墓地:不詳
父親:辜紫雲母親:不詳
配偶:正室姑淑,側室吉田貞子出身:留學生
好友:凌福彭、梁崧生等
職業:先做幕僚後做官
著作:《張文襄幕府紀聞》,《春秋大義》(翻譯)等
經典話語:你們見過一個茶壺配四個茶杯,可曾見過一個茶杯配四個茶壺?
1921年,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遊歷中國,他首途上海,西方友人約翰斯與他握手話別,善意地提醒道:“你到了北京,不去看紫禁城也不要緊,但不可不見辜鴻銘啊!”
辜鴻銘自嘲為Crazy Ku,這位辜瘋子的魅力和神秘感究竟何在呢?看其晚輩學者和作家對他的描述,單是外表,就令人覺得有幾分滑稽可笑:他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頭上一撮黃頭髮,卻編了一條小辮子,冬天穿棗紅寧綢的大袖方馬褂,上戴瓜皮小帽;不要說在民國十年前後的北京,就是在前清時代,馬路上遇見這樣一位小城市裡的華裝教士似的人物,大家也不免要張大了眼睛看得出神吧。(周作人《北大頂古怪的人物》)
先生喜徵逐之樂,故不修邊幅,既垂長辮,而棗紅袍與天青褂上之油膩,尤可鑑人,粲然立於其前,不須攬鏡,即有顧影自憐之樂。(梁實秋《辜鴻銘先生逸事》)
袍作棗紅色,襯以無領銅鈕,肥大馬褂一襲,下著杏黃套褲,腳著挖心式“夫子履”,青雲遮頭,鼻架花鏡。每談國事,則曰:“你們中華民國!”蓋先生髮辮長垂,小帽紅結,大如小兒拳,迄其天年,從未忘情於清室。(王森然《辜鴻銘先生評傳》)
棗紅色的舊馬褂,破長袍,磨得油光閃爍,袖子上斑斑點點盡是鼻涕唾液痕跡,平頂紅結的瓜皮小帽,帽子後面是一條久不梳理的小辮子,瘦削的臉,上七下八的幾根黃鬍子下面,有一張精通七八國語言,而又極好刁難人的嘴巴。腳下,終年一雙梁布鞋。(王理璜《一代奇才辜鴻銘》)
這個小老頭,像禁慾者一樣瘦削,但面孔很有神采,直著脖子,身體微微前傾,顴骨突起,寬寬的額頭下閃爍著兩隻帶笑意的大眼睛。他穿著中國長袍。在北京人都已剪掉辮子的此刻,他卻留著那條象徵性的髮辮。我們的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辜氏口若懸河,我幾乎插不上話。其實,這只是一場長長的獨白,令我畢生難忘,因為我從未見過如此執著、如此固執地堅持己見、堅持確定信念的人。(弗蘭西斯·波里《中國聖人辜鴻銘》)從以上的描述,我們總能看到一個詞,那就是“辮子”。中華民國推翻清王朝,最大的成就即是剪掉了辮子,剪掉了被洋人稱之為pig…tall(豬尾巴)的恥辱。辜鴻銘學貫中西,精通英、法、德、意、日等多國語言和古拉丁文,他為何獨獨對那條不甚雅觀的辮子敝帚自珍?辜氏嘗言:“許多人笑我痴心忠於清室。但我之忠於清室非僅忠於吾家世受皇恩之王室——乃忠於中國之政教,即系忠於中國之文明。”別人將他的辮子視為前清遺老的殘留物,他卻將自己的辮子視為“一個標誌和象徵——幾乎是一個宗教符號,一面中國民族性的旗幟”,或者說,是一本中華傳統文化的護照,他如此高估一根辮子,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1919年8月間,胡適在《每週評論》第33期上登出一篇隨感錄,批評辜鴻銘由於“立異以為高”的潛在心理作祟,別人留辮子他偏要剪辮子,別人剪辮子他偏要留辮子,完全是玩世不恭,為了出風頭,引人注目。對此,辜鴻銘很生氣,要求胡適登報向他正式道歉,否則就要去法院控告胡適誹謗罪,這當然只是威脅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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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7年,辜鴻銘出生於馬來亞檳榔嶼,幼而岐嶷,被鄉人目為神童。其父辜紫雲是華僑的後裔,受僱於當地雙溪呂蒙牛汝莪橡膠園,在蘇格蘭人福布斯·司各特·布朗(Forbes Scott Brown)屬下任司裡,為人忠厚,深得器重,其次子鴻銘被布朗收為養子。當辜鴻銘十三四歲時,他被布朗帶去歐洲大陸,進蘇格蘭名校愛丁堡大學修習藝術和文學。辜紫雲送兒子出洋時,特別叮囑他兩件事:第一,他不可入耶穌教;第二,他不可剪辮子。到了蘇格蘭,辜鴻銘處處受到歧視,每天出門,街上小孩總跟在他身後叫喊:“瞧啊,那###人的豬尾巴!”他牢記父親的教訓,忍恥含羞,不敢剪去辮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