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歲月(2)
有人稱張競生是中國人口學和性學領域的拓荒者,這大致是不錯的,他倡導節制生育比馬寅初要早出許多年,而高揭性解放性自由的大旗,更是先驅中的先驅。還有人稱張競生是中國文壇的一顆流星,是中國文化界和出版界的失蹤者,他失蹤了半個多世紀,在國內圖書館中很難再找尋得到他的著作。
魯迅曾在雜感中寫道:“至於張競生的偉論,我也很佩服,我若作文,也許這樣說的。但事實怕很難。……張競生的主張要實現,大約當在二十五世紀。”魯迅的調子太悲觀了一些,他的預言完全失準。張競生的許多主張(節制生育等),如今都已在中國落地生根,開花結果,甚至超出了他的原意。
顯而易見,張競生身上也有凡人難以克服的弱點,以至於實踐與理論常常無法同步合拍:他極力標榜“新女性中心論”,贊成情人各得自由,互不干涉,可是他對自家那位動不動就玩出走遊戲的情人褚問鵑女士(“中國的娜拉”)不夠厚道,不夠寬容,在《新文化》月刊上發表《恨》一文,自曝家醜,極盡譴責之能事,不僅吐了惡言,還動了拳腳,被人捅到報紙上,好不難堪;他主張節制生育,自己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