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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又喝命:“將惠王送回上陽宮!”
宮人應了,立時有兩名內侍過來,迅速從我懷裡拎起蕭寶溶,扶了他便走。
蕭寶溶本就虛弱,被蕭彥連踹兩腳,再不知傷了哪裡,低低呻吟一聲,被內侍們扶著走了兩步,便無力邁動步伐,又癱軟了下去。
內侍也不敢耽擱,竟拉了他的雙臂,將他拖曳於地上,一路拽了出去。
他的冠帶散落,長長的黑髮和飄擺的袍子盡數迤邐於地間,迅速粘滿了灰塵泥土;轉過階前時,依稀看到散亂髮際間的面龐,雪一樣蒼白沉寂著,仿若已感覺不到痛苦或者羞辱。
我驚得掩住唇,淚花直迸出來。
我這風華無雙的三哥,怎可經受這樣的折辱和凌虐?
他又怎麼經得住這種摧殘著身心的日夜磨挫?
與我分開的這段日子,難道他也這樣飽受煎熬?
所以,他難得去見我,只想倚在我的身畔,安安靜靜地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