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全湊一塊兒聊昨天的球賽,有幾個女生也在那邊起鬨,真是讓人氣悶。
“吳老大,你媳婦兒叫你呢!”有和吳海關係不錯的男生開始起鬨。
我轉過頭去,全當沒聽見,一旁的文娛委員蘇甜甜瞟了我一眼,帶了那麼點兒恨意。我抖了抖腿,繼續畫我的畫。
“哐當”一聲,吳海從桌子上跳下來,拿了粉筆過來,已經一米八的吳大少不需要任何輔助工具就能輕鬆自如的在最上面格子裡寫字兒。察覺到我的目光,還不忘側頭對我眨眼。
“班長,寫一邊兒就行,那邊留著寫英文啊!”蘇甜甜喊住吳海,聲音跟名字一樣甜膩黏人。
“小瑾,你寫英文嗎?”吳海轉頭問我。
我點頭,再次收到蘇甜甜同學並不甜美的眼神。
男生們又開始起鬨:“吳老大,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啊!”
我臉燙了下,聽到啪啪的幾聲,吳大少動作利落地拍在幾個起鬨的男生頭上:“沒看見你嫂子臉紅了嗎?”一邊兒又說:“這種事,咱們下來討論啊,總之少不了大家的份兒!”
咱還是把臉掀下來揣包兒裡~~~~
坐在吳大少的腳踏車後座上,耳邊呼啦啦的風吹過,吹起我披散的長髮,多年沒剪的頭髮,已經很長了。腳踏車拐了個彎,風從後面吹來,拂到他臉上,我攏了攏頭髮,一會兒又被吹散,糾纏在兩個人的脖頸間。
吳大少伸手抓了一簇吹到他臉旁兒的頭髮,放到鼻子邊兒聞了聞,“真香。”
我抽回頭髮,對他今天的“目無法紀”仍感氣憤,“認真開車,不許東張西望!”
吳大少回頭看了眼我,笑得挺賊,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腳踏車碾過小石塊,屁股被重重拋起又重重拋下,我嚇得小聲尖叫,一手更緊的抱住他的腰,一手握著拳頭砸他的背,換來吳大少爽朗的笑聲。腳踏車飛快的從樹蔭間飛馳,載著我飛揚糾纏的長髮,載著少年張揚的笑臉。
放學後,吳海時常和幾個哥們兒打打球,我有時也會明目張膽地坐在臺階上看他們打球,如今我們並不刻意迴避戀人的關係,學校老師對成績上進的學生也一向寬大處理,所以對我們的“非法”狀態採取自由放任的態度,我們也得以享受美好的校園戀情,呵呵。至於引來如蘇甜甜這樣的小女生仇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總要做幾件招人恨的事才算完美。
話說我和吳大少已經被選為一中最登對情侶之一耶,當然這種說話我只從吳大少及其親友團口中得知的,其他人估計跟我一樣對此殊榮不清不楚。在我的幫助下,吳大少的各科成績都有顯著提高,也算得上優生一名,至少考個好點兒的軍校是沒問題的。吳爺爺曾跟我提過他對吳海以後的規劃,大致就是走這條路,我也支援,吳海天生就有一種軍人的氣質,加上家裡多年有意識的培養,這是他必然會走上的人生。
至於我,我比較想做學醫,跟著吳大少做名軍醫也挺好。我也和兩邊的家人提過一次,大家都覺得挺好的,海峰叔叔甚至還為我好好的規劃了一翻,我身體素質不是很好,讀軍校很累,可以先讀B大的醫學院,畢業以後再入伍。吳海眉開眼笑的,等沒人的時候抱著我使勁親,原話是:“媳婦兒,你以後就跟著解放軍哥哥走,跑也跑不掉!”吳大少可能還不知道學臨床至少五年的說~~
小丁丁兩歲生日,老吳家的人都聚在一塊兒給小壽星賀壽,吳爸爸和吳媽媽也回來了,老實說對我這個“童養媳”大家似乎已經預設,尤其是吳媽媽拉著我的手感謝我照顧吳海時亮閃閃的目光,讓我有種被任重道遠的沉重感。
小壽星被媽媽打扮地像個小公主,小姑娘穿著白色的小裙子,套著圓點的小外套,就是頭上頂著的兩根羊角辮兒更像芭比娃娃。小丁丁已經能說簡單的詞彙了,分得清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伯伯嬸嬸,就是每次叫哥哥的時候,有點像“哥給”,吳大少不爽了,每次來看小妹妹都帶點兒糖果什麼的小玩意兒,“丁丁兒,想要嗎?想要就叫‘哥哥’。”
小丁丁一眨不眨地瞅著他手裡的小玩意兒,“哥給,哥給——”
吳大少原本還想用糖衣炮彈攻破小丁丁的語言障礙,奈何沒拿到東西的小丁丁一哭二鬧三撒尿,吳大少只得趕緊上供,“丁丁兒別哭,哥給,哥給……”
一家人笑成一團,海峰叔叔哄著女兒,親親她的小臉蛋,“我們家丁丁就是有手段!”
得了糖果的小丁丁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在屋裡的老老少少身上溜了一圈,一家人小聲揣測小丫頭要幹什麼,好幾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