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刀。刀已沒了三分之一。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然後他一腳狠踢過去,顯然對自己居然沒有礙手,這個太監感到愕然。他都沒有看到王畫踢來的一腳,巨大的力量,踢中了他的胸膛。
王畫就看到他象一個,炮彈一樣,向後飛去。
這時候,血字營計程車兵才作出反應,他們撲了過去。
然而王畫又是一陣寒意,似乎頭髮都豎了起來。
他再次扭身,但還是遲了,再次一支箭羽飛射過來,沒入他的盔甲。他感到一陣疼痛,顯然這支箭穿透了他的盔甲,沒入了他的身體。
經過這一變故,立即有侍衛過來。用盾牌護住了王畫與武則天。
王畫抬起頭,看著箭來的方向。他看到了射箭的兇手,可是他一顆心卻沉到了谷底。
兇手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他掏出匕首自殺了。可是兇手卻是血字營計程車兵,王畫還認識,這個士兵是在前年在長安夏天召收進來的。因為臂力強,箭術好,被自己選作了一個火長。
他還看到武則天的臉色,同樣。武則天臉上除了失望還有失落。
然後在無比喧譁聲中,他轟然倒下。
三月到來了,洛河大堤上的青柳開始從鵝黃色轉為一片青碧,彷彿是一片片翡翠鑲在半紅半青的柳樹上。
王畫終於醒了過來。
他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床的近處是一簾紗窗,除了能看到洛堤上的青柳,還能看到一兩隻剪燕,從窗前掠過。
紗簾也關不住外面美好的天氣。一陣陣清煦的河風吹來,帶著一種醉人的味道。
不過他眼睛隨即就看到了一隊士兵從窗簾外走過,身上全副武裝著。
他將思緒理了一下,隨即回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忽然在心裡嘆惜一聲,自己終於犯下了一個嚴重性的錯誤一驕兵必敗!
他又想起了李雪君臨走前講的那句話,你不知道相王有多大的力量。
豈止是相王,就是韋氏與武三思,還有太平公主,那一個人手上不有著強大的力量。
現在外面是什麼形式了?他沙啞地叫了一聲:“有人在嗎?”
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湧進來許多人。
有他的父母,有李紅沐放李,還有大鳳與三鳳以及莫賀幹。薛嵩等血字營重要將領。
王畫奇怪地看著李紅兩人問道:“你們不是在江南嗎,怎麼也到了洛陽?”
李紅抹了一下眼水,說道:“我們是被官府抓來的,前天到了洛陽後才釋放的。”
“是啊,江南瓷窯全封了。”沐放李接著說道。
“充就充吧”王畫下一句沒有說出來,雖然昏迷了很久,可現在他頭腦還是清醒的,對於瓷窯的事,充公十分可惜,不是充公,主要是技術,就是以後瓷窯再次讓朝廷歸還,在這幾個月內收押驚嚇之下,什麼技術都洩露出去了。不過現在王家的財源,開始秘密地轉移,瓷窯不是重心了。問題也不大。
但想到此處,他又問道:“那幾支船隊呢?”
“船隊在南方我不知道”李紅搖了搖頭,臉上一陣灰暗,既然瓷窯都沒入國庫,船隊一半股份也有可能會失去,這要看韋家如何應對了。但王畫對老張的印象更差了。雖然說到底,大家政見不同,也不能說是自己對的,也不能說是張束之就是錯的,可張柬之心眼也太了。
他是這樣的想法,可張束之不得不這樣做,為什麼血字營敢隨王畫進攻洛陽,就因為王畫收攏了軍心。如何將王家財源斷去,王畫也是秋後的非幅,長不了多久。
但王畫不是問的這個”李紅會意。她說道:“不過賬本我藏好了,沒有人會發現的。”
這是指另外的一支船隊,那才是王家的根本所在,這是在臺灣打造的。掛著波斯人的名義,也就是波斯流落的皇室,李雪君父親伯父一家為主,一群波斯商人為輔,從去年秋天起,在琉球島建造船廠,並且擄掠了大量僂國奴隸,在年底由陸二狗幾個人率領,出征大洋洲。這幾乎集中了王家所有的財力,當然也有一群波斯人的財力。
這才是王家現在的根本,也是王畫最擔心的地方。
聽到李紅的回答,王畫才鬆了一口氣,他又看著莫賀幹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了,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營督,你昏迷了五天了。”
王畫默然,那天他就知道那一刀插得很深,不然自己不可能立即到下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帶過傷。想到這裡,他都覺得脅間與後背上隱隱地不停傳來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