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出身於裴家,那麼是武三思手下親信可能性減低到無限的可能。他的死更好明白,自己因為太顯眼了,還有李顯的需要,不好處置。但這件事總要找一件替罪羊出來,還有是李顯授意也好。韋后授意也好,總要殺人滅口的。種種原因,他非死不可!
這也讓他再一次意識到政治鬥爭的黑暗。
他還想問一下,那天她回城後,她母親與她說了什麼?還有她聽到什麼訊息,但想了一下,沒有敢問,如果這樣一問,會讓李裹兒誤解。反而不美。
李裹兒又說道:“二郎,我學了一種新舞蹈,跳給你看
說著她在房間裡跳了起來,王畫認識,這是胡人喜歡跳的胡騰舞。原來是出自康國的,也就是昭武九姓中的康姓,後來分為兩脈,一脈流傳到了唐朝,一脈流傳到了突厥。
但突厥人改良後,更為粗護陽網。中原的胡舞多了一絲柔媚秀氣。
可是胡騰舞卻是男子跳的,胡女跳的多是胡旋舞與拓枝舞。當然這是一個大類,就象唐朝十部樂,每一部樂裡有幾十種或者幾百種小的音樂,無論胡騰舞與胡旋舞。各族有各族的跳法,各人有各人的跳法。直到現在,王畫才注意到今天李裹兒刻意地穿了一件胡式長裙。裙身緊碩,將她完美的身材顯得四凸有致。腰間垂下來幾根花邊腰帶,隨著她的舞動,散作了漫天花雨。
雖然跳的是胡騰舞,可是在李裹兒的舞動下,別有一番優美的韻味。
王畫低聲吟道:“胡騰身是涼州兒,肌膚如玉鼻如錐,桐布輕衫前後卷,葡萄長帶一邊垂,帳前跪作本音語,搭襟攪袖為君舞。安西舊牧收淚看,洛下詞人抄曲與。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醉卻東傾又西倒,雙靴柔弱滿燈前。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叉腰如卻月。絲桐忽奏一曲終,嗚嗚畫角城頭髮。胡騰兒,胡騰兒,故鄉路斷知不知?”
當他念到最後一二知時,因為疲憊,再次講入夢;王畫醒來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但窗外依然飄來春天醉人的氣息。隱隱地有花香,有河水的腥味。還有樹木的味道。
他睜開眼睛,李紅還坐在他的身旁。
他問道:“李裹兒呢?”
“她走了”。李紅答道,可她在心裡面嘆息一聲,作為王畫的貼身婢女,外人只知道她替王畫經營,可不知道她幫助王畫做了許多事情。不過因為這點,讓許多人疏忽了。在朝堂沒有安定之前,連收押她們的官員也沒有敢對她們用刑。如果知道她們在王家的真實地位,這一回有可能要遭罪受了。她對王畫許多想法是清楚的,自己這個郎君之所以走到這個地步,大多原因是為了李裹兒。
她隱隱感覺王畫這樣並不好。可她也沒有辦法說服,這也是換在王家。如果在其他府邸上她連說話的權利也不會有的。
她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奴有一句要對你說一下。”
“說吧。”
“公主殿下這個。舞蹈是象淮陽王學來的。”說完後,李紅小心地看著王畫的臉色。
王畫聽了後,果然臉上神情變得冷漠起來,可隨後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李紅,不要想佐了,只是學跳一支舞罷了。”
雖然這樣說了,可心裡面還是有點不舒服,王畫在腦海裡又回想起來李裹兒舞蹈時美麗的舞姿,忽然他心裡再一陣明悟,忽然笑了起來。
“二郎,你笑什麼?”李紅不解地問。
王畫神秘地說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李紅,想不想我教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做衣服。”
“做衣服?。李紅張大嘴巴。王畫怎麼想起來做衣服?
“對,就是做衣服,還有其他一些很好玩的事,你先將莫賀幹喊來吧。”
李紅心中狐疑,現在朝堂沒有穩定,王畫怎麼想起這些朵七雜八的事情?它們有什麼妙用?不過沒有敢問,將莫賀幹找了過來。
這時候皇宮裡也開始爭議起來。血字營計程車兵開始向城外撤退,眾位大臣才長鬆了一口氣。
如果那一天江明威將王畫刺死,那麼血字營等於是一團散沙,沒有危脅了。可王畫並沒有死亡,只是傷勢嚴重,然後今天又傳來王畫甦醒的訊息,一時之間,洛陽城中如臨大敵。
血字營與李多祜一戰,再一次讓大家明白血字營恐怖的戰鬥力了。而且王畫還用了武則天的聖旨,同樣手中有大義存在。這也是李顯不倫不類地讓王畫做了縣公,居然連張柬之等大臣都沒有反對的真正原因。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