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出身於昭武九姓計程車兵。
“有的官員不好,貪墨暴虐,下面有時候,有一些族民產生不滿意是難免的。但沒有人真正對朝廷產生怨恨之意。”說完了小心地看著王畫。
正因為這一點,昭武九姓感到濃烈的失意,十幾年後,開始叛亂,但也被唐朝鎮壓了。昭武九姓經此一役後,力量再次削弱。到了晚唐時,唐朝丟失了安西四鎮,淪落到與吐蕃人爭奪鹽州夏州,昭武九姓在雙方傾輾之下,流動到了河東石州,後來大多數演變成漢人。
六胡州設立了新害州,但已經轉變成撫慰吐蕃人與南遷的回鶻人了。到後來又成了党項人的天下,直到西夏的建立。
總之,這是一段複雜的歷史,可對民族的問題,就是王畫前世,許多國家都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更不要說在這個落後的世界裡。
王畫也知道最後党項人因為得到了六胡州與夏州,成了漢人的心腹大患,可也沒有辦法預防。
實際上他對党項人的感情還沒有對待昭武九姓來得更親近。
在他去年春天帶領血字營士兵實戰練軍時,因為常駐紮在豐、夏、綏與六胡州一帶,與昭武九姓還有一段不錯的交情。但愛屋及烏,恨屋同樣及烏。
因為自己對待李旦的立場,王畫對李持盈對他忠渝的感情,一直感到歉意。
現在可以斷定參與綁架的那十幾個胡人是昭武九姓的人,因此王畫對昭武九姓的態度也在改變。
王畫沒有說話,但他開始再次作畫,在山石上畫了幾隻灰兔,瑟瑟發抖地望著天空。然後在圖畫上方開始著墨,不一會兒一隻雄猛的老鷹出現在崇山峻嶺之上,正從雲霄中向下兇狠地撲來。
康待賓對繪畫是一個門外漢,但他看到這隻雄鷹成形後,再配上這幅森冷的畫面,立即有了一種生機,但也有了一種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王畫丟下了畫筆,轉過頭來,這才正式看著他們,特別是將眼睛盯在康待賓的臉上,突然一拍桌子,康待賓嚇了一跳,王畫厲聲說道:“於是你們就綁架了郡主!”
第九十七章 乾
…待賓哆嗦了下。硬著頭皮回答!“圭營督。我們那,那,綁架郡主?但族中有一些不肖弟子,我們也沒有辦法。王營督,可否給我們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將這些不肖弟子交出來,讓王營督查處。”
王畫將這十幾個人的畫像扔了過去,冷冷道:“好吧,我希望半月之內能聽到好訊息。還有,你們居住在豐州驛站吧。”
連人都沒有放回去,讓他們居住在豐州驛站,這是一個好聽的說法,實際上等於扣押起來了。
說完了說道:“散吧。”
連一句辨解的話,都沒有機會讓他們說出來。
康待賓幾個人無奈。血字營有一條特性,或者王畫有一條特性,喜歡用實戰來代替練軍,但現在突厥與唐朝搭成了友好協議,王畫想找練軍物件都找不到了。
現在郡主失蹤,如果王畫一定將這個案子推到九姓身上,順便以戰代練,那麼無論他選擇了那一種姓氏下手,對這個姓氏來說,都是一場滅頂的災難發生。
雖然他這樣做會有些逾制的地方,甚至都有官員彈劾他。但有了郡主失蹤這個驚天大案,這樣做也不算太過份。況且王畫只要不是對所有燦坐下手,而選擇了一個姓氏,試問九姓中有那一個種族敢站起來抗議強大的血字營士兵?
老老實實待在驛站裡,同時派人立即尋找這十幾人的下落。
可幾天後,哥次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們驚慌失措起來。
這件事的起因更是與他們無關,而是朝廷突然下了一道聖旨。
聖旨上說到,因為西北各部安定下來,老武下旨讓血字營立即趕赴都州、部城西寧與河州這個三角區,也就是離唐軍大敗的大非川不遠的地方。
王畫對這道聖旨會意,既然西北與東北安然無事了,唐朝剩下的大敵就是契丹、奚部以及吐蕃。但現在的契丹人與奚部人屬於東突厥羈糜的地方,如果默啜不挑畔唐境,相信他們也不會主動挑邊。
那麼剩下的就是吐幕了,就是默啜一度讓唐朝感到無奈,可唐朝到現在還是將吐蕃人視為頭等的大敵。
如果自己血字營到達都城,對吐蕃人將是一個強大的威逼,還有吐蕃新贊普繼位沒有多久,又經過新近數次敗於唐朝軍隊之下,論贊婆帶著一部分吐蕃人投降唐朝,讓吐蕃產生區域性的分裂,吐蕃人正是勢弱的時候。
要是自己有辦法,再次使吐蕃人低下頭來,向唐朝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