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了韋氏家族的韋承慶做了鳳閣侍郎同平章事。更能說明老武對繼位人不想再做變動了。
也就是說李氏登頂,不用置疑。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昭武九姓對朝廷一直陰奉陽違,可也不敢犯下這個大忌。這是另有人主使的,這十幾個胡,凡為了制浩混亂與掩人耳正綁架李持磊的卻是兵四八
這一條線索到此中斷,王畫下令士兵配合豐州城的衙役,對豐州進行搜查,但一直沒有結果。
幾天後。昭武九姓的酋長一個個到來王畫卻沒有讓他們拜見,將他們安置在客棧中。
燦生的酋長也聽說了這件事,看到王畫這種態度,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他們可以對各州刺史,置若罔聞,但對王畫卻沒有這個膽量。
王畫的血字營威名是實打實打出來的,並不是鼓吹出來的。強大的突厥,強大的突騎施,都數次敗於他的鐵軍之下,況且自己這些力量更小的部族。
等到幾個頭領聚齊了,王畫才將血營主要將領以及豐州的主要官員,以及這些頭領喊了過來。
王畫沒有說話,甚至連座位都沒有賜予這些人。
雖然有點傲慢,可也表示著他內心的憤怒,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王畫本人正伏在桌子畫一幅畫。
唐朝人自認為的畫壇宗師以吳道子為第一,周昉為第二,閻兄兄弟為第三四,尉遲乙僧、張澡、韓斡、李思毛、薛緩為第五到第九,這九人稱為畫壇神品,王維卻是立為第十二位。
但在後世,吳道子之得丹青之窮妙,毫無疑問,還是唐朝畫家的首位。然後閻氏兄弟、李思與王維並立而行。雖然周昉畫佛像真仙仕女之精妙,尉遲乙僧傳寫印度暈染法,有助於中唐繪畫新思想的崛起,張澡手握雙管齊下畫松,韓擇畫馬都讓人傳說鬼使到人間來請他畫馬的地步,薛緩也就是幫助太原王家畫騰王閣圖的那個畫家,他善長畫鶴,張氏兄弟愛鶴嘛。但在後世,他們影響卻遠不及王維與李思刮。
這兩個人最善長的就是山水,李思畫山水喜用青綠濃麗,開創了畫壇北宗之祖。王維因為投降過安祿山,安史之亂後因此汙點,得不到重用,於是心灰意冷,但反而養就了他謗泊的性格,對他的繪畫境界大有幫助,特別創造了一種水墨淡彩畫山水的方法,也就是破墨止 水。因為這種畫法繪畫,給人一種超然高遠的印象,於是逐為士大夫喜歡,開創了畫山的南宗。
應當來說,王畫的畫法,卻是融合了後來種種畫法的技藝,各種技巧也因為幾千年的發展,到達大成的地步,還因為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畫瓷,更著重於西方畫法的真實感,融合了某些西方的技巧。
當然,這一點也為現在的人所詬齒,認為不好,一昧講究真實,脫離了國畫的神韻。直到他約戰天下,十幅新穎的大作張帖出來,才典定了他在唐朝畫壇的地位。
可骨子裡他就是受王維這種南宗的影響的。因此他的圖畫始終給人的感覺很淡雅。
但這幅畫卻是一個意外,完全使用了李思的青綠之法,筆勢道勁峭森。
遠處大山峪拔森立於雲端,青松上更有皚皚白雪,更給人一種幽陰清冷壓重之意。
畫是好畫,可看到這幅畫,可以想像他現在惡劣的心情,幾十個站在一起,一個不敢出一聲大氣。
王畫將筆放在硯臺裡面,開始調製墨色,才開始說話:“那幾位是昭武九姓的首領。”
九個酋長與頭人站了出來,小心地答道:“我們就是。”
王畫連頭也沒有回,更不用說看他們一眼,繼續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們九姓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矛盾,對朝廷有很多不滿。”
雖然王畫歲數還是很可經過常年的塞外風霜,使他看上去比年齡更成熟一點。加上現在的地位與名聲,配合著濃烈的殺氣,這一句話。讓人感到一種威逼。
燦生的首領嚇得不敢回答,相望了一眼,其中的年青首領康待賓再次小心地回答道:“王營督。矛盾肯定是有的,本來朝廷設立六胡州,就是專門安置我們昭武九姓的部族。但現在不但有突厥人,也有党項人還有吐谷渾人,大量湧進六胡州。你也知道的,六胡州地處北方 不適合耕種,大多數靠遊牧為生。這樣擠壓了我們昭武九姓的生存空間,各部為了爭奪地盤,難免有一些矛盾產生。還有,向朝廷進貢稅役,編齊戶民,我們也沒有怨言。每年我們九姓都為朝廷輸送了大量的勇士。”
這一句話也不是虛言,不但朝廷使用了大量能征善戰的九姓胡人為士兵,鎮守邊關,就連血字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