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現在王畫帶著這麼多人找上門來,訊息傳得很快,再不準備,待會兒想走也走不掉了。
其實不用考慮那些高利貸主,看看王申家的下人吧。如果不是王畫帶了許多人過來,彈壓著,估計現在他們都開始自己內鬨了,全部在搶東西準備逃跑了。
他說道:“我寫
有一個人開口了就好招了。當年真相也披露出來了,看到王迤的新瓷技術,王申棄些意動,於是找到張質,然後兩人合計商議,將王迤喊到張質家喝酒,將他有意灌醉了,然後將張質家一個婢女掐死,放在王迤床上,載贓王迤所做。至於鄭十三郎只是恰逢其會,也不知道內情。
實際上兩個人在招供這一段時,漏洞百出,說法不一。王畫心裡明白,這是兩人人怕鄭家以後找他們麻煩,在幫鄭家擺脫責任。其實有可能是鄭十三郎看到了鞏縣瓷窯產生的利潤,想插足進來。正好張質與王申在打王迤瓷窯主意於是一拍即合。否則他們也許敢殺人,但殺過人還往王迤頭上載贓,就未必有這膽量。
王畫明白,可曲見在也搬不動鄭家,因此這件事到此為止。他沒有點破。本站新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陽…8。酬敬請登陸閥使!
至於苦主,張質事後對她的家人說,這個婢女打水時掉在井裡淹死,了,在鄧州買了一處田產,讓他們搬遷到那州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聯絡,現在這家人的狀況如何,他們也不知道。
聽到這裡,族民們義憤填膺,一個個喊道:“將他們送官。”
王畫擺了一下手,說道:“人無信則不立。既然答應了,就放他們走吧
現在都寫了供狀了,如果將他們送到官府,罪名可不小,謀奪別人的財產,殺人。有可能都判處他們死刑,聽了族民的喊叫,王申與張質兩人身體傈傈發抖,當聽到王畫的話後,一顆懸著的心有放下一半。
王畫也是無奈,見好就收吧。這件事自己有些手段也激勵了一點,如果傳到武則天耳朵裡,應象也不會太好。現在見好就收,再做一些彌補,這個應象還能扭轉過來。再將他們往死路上逼,自己也不是那個謙謙君子了。
他也不知道,與他想法相反的是,武則天正是要看他的手段,他的手段越厲害,才對武則天的味口。
還有一件事,王畫讓人喊來里正,得將轉讓契約簽好,才能放行,不然人一跑,以後討要債務的債主全部將手伸到兩家的家產裡面。到時候連安排族人的田地都不一定有著落,三座瓷窯也未必能奪回來。
里正莫明其妙,怎麼兩家家產全部轉給了王畫。看了原來的契約後,心中有了一些明白,知道了兩家有可能上了王小二的當,但不敢說。做完了擔保人後,張質就往家裡奔,想向王申借一匹馬,王申都沒有同意,這一大家子拖兒攜女的,還有幾個小妾,雖然莊子上也養著幾匹馬。但逃路得要馬逃路,才能加快速度。馬本來就不夠用,怎可能借給張質。
張質潑口大罵。人性到了這裡,已將它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還是王畫將他阻止,說:“別罵了,趕緊回去吧。”
讓陸二狗帶著十幾個族人陪他回去。順便防止張府下人騷動。
這時候王迤嘴張了張,但沒有說。王畫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可也沒有說。
王申一家開始忙活了。其實為了買地,兩家剩下的流動資金並不多,但還有許多金銀首飾。王畫並沒有阻止,讓他們收拾帶走。收拾好了,一家人哭哭卑啼兩人個合乘一匹馬落荒而逃。
其實這兩家現在與王迤當時不同,因為揹負著罪名在身,不敢公開露面,靠帶著的一些細軟,想要維持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也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從他們逃亡開始,已經宣告這兩家子的結局。
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既然有了田地了,首先是分配土地。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佃戶好辦一點,唐朝現在有許多大地主,有的土地多達幾千傾,自己家的部曲與奴婢無法耕種,因此將這些土地出租給佃農,也稱為客戶,或者莊客。這些人人身自由有許多限制,但難度不大。最關健就是後面的一種,部曲、奴婢、客女。這些人說明了,就是各大莊主的奴隸,私有財產,是貨物。
唐律法明文規定,部曲客女身份世襲。這一代是部曲,下一代還是人家的部曲。就是為良,也要家長給手書,長子以下連署,操報官府,才能有線如果人家不願意,就是王畫馬上參加科舉高中榜首,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同意了,手續也非常的麻煩,首先是將這些人買回來,需按規定履行嚴格的“過賤”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