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為戰鬥。
哥舒翰領著天樞軍過了奎子山,略略小憩了一下,立即開撥。
此時秦斌正在愁腸百結,本來很高興的,聽到姜綴將率領五萬大軍前來增援,心裡終於安心。但自早上起,派出的斥候居然沒有一個回來這讓他嗅到一絲不安的氣氛。
終於望來了“援兵”,六七千騎兵打著一個姜字大旗迤邐而來。
人數不對,少了一點,但同樣能理解,全部是騎兵,是前鋒大軍。真正大軍還要挪後一點才能到來。
他親自下了三里坡,迎了過來。
哥舒翰他不認識,胡將也沒有讓他懷疑。唐朝軍隊中本來就有許多胡人,特別是從秦州召集的軍隊中,胡人數量很多。象曹岑軍隊中胡人比例都遠遠超過了漢人的比例。
但有點面生,於是拱手行禮,很客氣地問道:“請問小將軍尊姓大名?”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處在面對面了。
問完後他才看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哪裡不對勁了,抬頭看了一下哥舒翰的身後。更加有些懷疑了,雖然說胡人多,可這支軍隊裡胡人也未免太多了吧。居然一大半是胡人。胡人,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開始露出恐懼的神情。
哥舒翰笑了起來。
這時候他就是知道了也無所謂,自己手下已經抵達了三里坡的坡下,上面的軍隊也沒有設防,一個衝刺就到了坡頂了。三里坡的坡度已經失去了作用。
笑完後,他說道:“我叫哥舒翰。”
“哥舒翰?天樞軍?”秦斌都想哭了。
血營其他將領也許沒有聽說過,但哥舒翰不可能不聽說的。這員胡將自從王畫到了鄯州後分外垂青,一躍而上,代替了孔黑子與王君綽,甚至比原來的郭知運,比鼎鼎大名的蕭嵩、張孝嵩地位還要高,成為七軍中第一軍的軍長。
不過他與宗楚客交流過時,宗楚客對哥舒翰勇力稱讚,可對他指揮水平還是抱以懷疑的,畢竟歲數稍稍小了一點,也不象郭知運、蕭嵩他們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
宗楚客懷疑王畫這個授權,是有意安撫手下眾多胡蕃將士的。看到沒有?第一軍的軍長就是你們胡人,這是籠絡人心的。
既然他站在面前,身後是什麼唐軍,明顯是天樞軍嘛。
哥舒翰還在微笑,如果不看秦斌的臉色,還以為秦斌與哥舒翰相談甚歡,不然哥舒翰怎麼臉上堆起那麼濃厚的笑意。哥舒翰不是笑秦斌,而是笑自己手下,悄無聲息登上了三里坡的坡頂。這一戰面對沒有防備的秦斌手下五千將士,已經失去任何懸念。
秦斌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為什麼你們身上有唐朝的盔甲?”
“這個嘛,更簡單,這是昨天晚上黃河西岸平寧川一戰中繳獲的。忘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除了近三萬名投降的將士外,其他計程車兵皆被我們擊斃。”
秦斌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他又扭過頭去,想喊,可不敢喊,自己便服前來,連個盔甲都沒有佩帶,而這個被吐蕃人稱為殺神的胡將,雖然與自己談笑生風,但他手上的槍尖,隱隱指著自己的咽喉,不離左右。他完全相信只要自己一喊,這一槍便扎到咽喉上。
再看看自己的手下,有的穿了盔甲,有的沒有穿盔甲,幾乎看不到一個士兵手中拿著武器的。相反,與他一樣,認為是援軍到來,一個個自動站成兩排,象是列隊歡迎一樣。天樞軍士兵卻迅速從這個通道插過去,這是明顯進入三里坡的那一頭,想讓自己五千士兵全軍覆沒。
哥舒翰再次**他那一顆弱小的心靈,調笑道:“秦將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雖然投降的人數不少,不過我卻認為你還是做一個英雄的好。讓我刺下你大好的頭顱如何?”
屁,狗屁!
我才不想做這個英雄,讓你刺下大好的頭顱邀功請賞,我還能活麼?
秦斌臉從白轉紅,轉紫,氣成一副紫豬肝。
可這時候哥舒翰卻將槍尖擱到他咽喉處,再次說道:“秦將軍,我可等不及想要割下你這顆英雄的腦袋了。”
遠處秦斌手下也看到這一幕情形,覺得這個年青的將軍有些無禮。但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哥舒翰笑容未減,秦斌同樣也沒有發出一聲警示。
秦斌頭上滴下幾滴汗,終於張嘴說道:“我能相信你嗎?”
“相信我什麼?”
“你可以,可以保證我手下安全嗎?”
“這麼說,你只想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