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的時候,小姑娘氣色很不好。
一年多過後,再看李持盈,臉上沒有原來那般白皙,大約是經常在戶外跑動,讓風吹的。但這是好事,證明了李持盈人身是自由的,心情也比以前愉快,不然也不可能經常出外。
也稍稍長大不少,坐在哪裡十分文靜端莊。雖然依然很清瘦,可比以前小竹竿要好,臉上也有了一些生機,不象以前那種死灰色。
當然,張說一掃而過,不可能盯著李持盈的臉看。
看完後心中有數,這才開口道:“小郡主,這件有些麻煩,你是想王侍郎討回一個公道?還是想王侍郎謀反?”
李持盈也不是以前的李持盈,現在情況讓她很困惹,但不代表著她不懂,反問道:“這中間有什麼區別?我說話二郎未必會聽,就是聽我的勸說,或者聽你的勸說,這個公道你怎麼替二郎討回來?”
問得有些尖銳,不要說至王畫逃亡的主謀韋皇后,就是在中間挑唆的一些大臣,王畫都不能讓朝廷將他們處執洩憤。當然,她同樣也不希望王畫謀反。實際上她心情比張說還要矛盾。
張說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然後隱晦說道:“作奸自斃,總有一天天下會有一個清明的吏治。在這之前,小郡主,不能讓血營將士野心膨脹。臣為大唐江山社稷,為天下百姓,懇求你了。”
說完了,伏下身體下拜。
李持盈只好將他扶起來,說道:“張侍郎,二郎帶兵出征了,我等他回來,盡力開導就是。”
張說與李持盈在交談,朱仝同樣也得到了訊息。
實際上張說是真擔心了,他忽視了李持盈在血營將士心目中的地位,特別是血營老一班將士心目中,他們才真正將李持盈當作了主母。李裹兒是什麼人?有可能李裹兒現在來到八州,許多將士冷臉相迎。
不過朱仝並沒有阻止,朝廷那個昏君與那麼妖后,不是張說輕易好說服的。血營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一千萬糧食顯然過份了,可不戒意弄一個三百四百萬糧食過來。一千緡錢顯然也不可能,可獻給李裹兒的不算,但給了韋氏的兩百多萬緡錢要吐出來,去年給李顯獻的平安錢沒有起到作用,也要吐回來。少一個子都不行。
一千萬匹布也過了一點,可最少也得兩百萬三百萬匹棉布。油也是。那麼大一片州府顯然也不可能,可不戒意再增加**個州府,增加八州防禦厚度。
談判總歸要談判的,但判判桌上的磨嘴皮,是靠背後實力打出來的。
現在不是談判的時候,就是談了,一旦兩路軍隊大敗,朝廷也不要臉面的撕毀。可是兩路高歌凱歌,卻又能增加談判的本錢。
不過張說這個人也不錯嘛,想到這裡,朱仝狡黠地一笑,說道:“我知道了,但張侍郎是從洛陽而來,算是小郡主半個孃家人了,他前去拜訪小郡主,你們千萬不能打擾。”
半個孃家人?朱仝手下聽了一個個莫明其妙,從洛陽來的就是小郡主半個孃家人,每天還不知道有多少商人從洛陽而來,那麼小郡主孃家人豈不多了海去。
張說在這邊與朱仝鬥智鬥法,另一邊,莫賀幹也在與郭元振鬥智鬥法。
這一次戰役對八州來說,損失巨大,可同樣收穫也不小。單是戰馬前前後後就俘獲了十萬匹還往上跑。另外從臨州城中以及夏州城中,還有常元楷與宗楚客大營中得到了無數物資,攻城器械、帳蓬、糧草、傷藥等等。還有一個收穫同樣巨大,擊潰了三十多萬人,俘虜與擊斃計程車兵盔甲武器。
這一身行頭價值同樣不薄,就是最簡單的皮甲或者鎖子甲,加上相關的行頭,以及手中的兵器,無論如何粗糙,也得要二三十緡錢對能湊齊。如果象重甲兵,或者光明鎧精銳部隊,或者陌刀營,相關的配置價值會超過百緡錢。象常元楷身上的盔甲武器,更加精良,一千緡錢都拿不下來。
這三十多萬多套武器盔甲,是血營最大的收穫。
但實際情況卻不能這樣計算,有許多武器盔甲,比如皮甲與鎖子甲,與吐蕃人的弓箭,王畫是看不上眼,只好回爐,或者改做衣被。這一回爐,價值就下跌了幾倍。還有一些武器盔甲,能看上眼,可是血營正規軍有正規軍的盔甲武器,這些武器盔甲並不適用。回爐可惜了,給民兵配置也用不了這麼多。
或者放在倉庫裡留作將來的備用,但數量太大,這一筆保養的費用同樣十分驚人。
於是給了郭元振一個豐厚的大禮,原來就答應過送給郭元振一些禮物回報。
不過兩個人的約定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送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