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那個鐵籠子。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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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燙手的禮物
回到客棧,張說立即寫了一封奏摺給李顯,說明了事情經過。
可是信寫完了,依然覺得不放心。
直覺告訴他,這封信回到京城,李顯將會勃然大怒,當然,現在李顯就是生氣也只有乾瞪眼的份,調兵遣將,最少得一兩個月時間。到了那時候,王畫戰也戰過了,想要的城池奪也奪下來了。朝廷再反攻,又成了不解之局。
但王畫奪下的地盤越大,朝廷就越是不能容忍。最後必然再次翻目成仇。火拼之下,然後兩邊的力量再次出現嚴重的損傷。同時也將王畫推向了一條不歸路。
到時候就是王畫自己不反,他的手下都不會讓他重新投歸朝廷的懷抱。因此,不能讓王畫大肆擴張下去,擴張到真正能與朝廷分禮抗衡的地步。
想到這裡,他再次在信上做了補充,說明對王畫表示相讓一步的重要性。
雖然李顯這一次做的退步也很了不起,可如朱仝所說,怎麼都給人感覺有些虛。李裹兒的事,一拖數年,聽說韋氏都有意將她下嫁給武延秀,如果不是王畫掣肘,現在都有可能議論下嫁的事。
如果朝廷喘過來這口氣,會不會有變故?會不會讓大洋洲的物資真的肆無忌憚地運向八州?也許只有一個虛名會真正落在王畫頭上,靈州總管,可現在王畫要這個虛名還有什麼用?
經過朱仝一翻剖析,張說也反應過來。
別以為李顯是糊塗蛋,他後面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麼事都不管的。
希望那個女人明白事理吧。
實際上張說怨恨唐休璟,但老唐也是無奈,人選當中也只有他能夠勝任此事,一是與王畫的關係,二有這個眼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這一趟差事,不但是勸王畫,也是勸說朝廷。大家都得退後一步,否則局面越來越嚴重惡化。
這個人選首先要有資歷,沒有資歷說話就不響。二有這個人際,雖然張說與王畫交好,還沒有在李顯心中,定為張嘉貞,宋璟,魏元忠等人,他們在李顯心中是王畫死黨。相對來說,李顯對張說要更信任一點。
所以張說成了獨一無二的人選。
現在張說如老唐算計,就在勸李顯,想了想,又將奏摺撕毀,做了一些修改,不能將朱仝的話全部原搬照抄,這一抄就沒有辦法勸說了。修了還是不滿意,再次反覆的修改,也虧得他的文筆,在唐朝論文筆能勝過他的人沒有幾個,最後將奏摺寫得十分曲折婉轉,這才讓人用快馬送往京城。
但現在讓朝廷低頭,也得讓王畫低頭。
張說想到朱仝的強硬,亦是無語,找王畫顯然找不到,有可能現在呆在那個山旮旯裡面,正在計算吐蕃人或者突厥人。
怎麼辦?
他有些頭痛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煩燥地走了出來。
來到街上,街上有許多百姓,人來人往,不過論繁華還遠遠不及洛陽。
但作為八州最大的城市,同樣生機勃勃。
他還看到各種胡人,在沿街叫賣著物品,其中還有許多胡女,時不時扭動著曼妙的舞姿,吸引一群人圍觀。
張說忽然靈機一動,他立即買了一些禮物,然後帶著下人,直奔王畫的府上。
王畫不在家,連李雪君都跟王畫出去了,只剩下李持盈與下人呆在靈州的府邸裡面。
張說遞了拜貼,他是朝中重要官員,也是一名清臣,李持盈不敢怠慢,吩咐下人開啟中門,將他迎接進來。
張說施了一禮說道:“臣參見小郡主。”
“張侍郎,不敢,快快請起,”李持盈虛扶了一下。
張說才小心地坐下,下人沏過一杯茶,張說說道:“小郡主,臣這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張侍郎,請說。”
張說沒有說話,他是抬起頭,打量了李持盈一眼。對她的訊息聽到的不多,只知道她逃出長安,投奔王畫來了。為了這件事,李顯將李旦斥責了一頓,但李旦說我已經將她抓起來,後來逃跑我不知道,推辭過去。
李顯無奈,這件事於是這樣了結。
但究竟李持盈到了靈州後什麼情況,知道的人是不敢談論,不知道的人同樣不敢詢問。
張說是打量李持盈,看她的氣色,如果過得好,她還有話語權,過得不好,那就沒有話語權。張說也沒有必要麻煩李持盈。
小姑娘原來張說也見過一眼,那是在前年,也正是王畫就要與安樂公主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