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在地圖上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取長安。”
“取長安?”坐在一邊的李紅與沐孜李也將信看完了,李紅驚訝地說道。
朱仝這個建議很不合理。如果議和了,血營也不以擊敗唐軍為榮。而且南方吐谷渾未平,北方默啜虎視眈眈,應當將主力部隊抽回來一部分才對。
“不錯,我們應當取長安,不對,應當向長安方向發起進攻,不一定非要拿下來長安城,但必須兵臨城下。”
“營督正合我意。”
“為什麼?”沐孜李也來了興趣。
朱仝解釋道:“剛才我與營督說了朝廷必然議和的理由。還有一條沒有說,那就是現在的朝政局勢,現在皇上想要收回利力,也在付之於行動。雖然韋黨強悍,可是沐娘子,別忘記了,皇上始終是皇上,他是大義所在。就是韋氏的權利也是皇上付給她的。在這種情況,她同樣需要一個安定的外部環境去整頓內部。就象我們血營一樣,需要時間將新近收來的幾州整頓好,也需要與朝廷搭成和議,運來糧食與物資,渡過今年的難關。所以她內心處猶豫不決。再加上大勢所趨,最後不得不同意與我們坐下來和談。可這也是短時的,還是有一些人知道我們血營與他們勢不兩立。我們外部環境並不安穩,吐蕃不會坐視積石山與大非川丟失的,默啜更是要找回場子。如果他們內部環境發生改變,依然還會對我們血營打主意。因此,這一次兵髮長安,是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讓他們徹底死了這條心。沐娘子,你看吧,一旦我們大軍到了長安城下,那時候就不是謀反了。相反,韋氏有可能也派人過來與我們血營示好。”
李紅冷笑一聲,表示了不屑。
“當然,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但無論怎麼反感,或者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種局面對我們血營才會真正有利,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下來看戲。”朱仝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李生俊眼看就要來到靈州,一旦他到來,意味著真正與朝廷抓破皮。當然,王畫會有許多好處,最大的好處,同樣也是大義,僅次於李顯的大義,比韋氏的大義還要管用。
這幾個月時間一安要將八州安定下來,同時廣備糧食盔甲武器,戰馬都不用愁。
所以需要這段寶貴的和平時間,將這些糧食與物資一起調到八州。
但並不是兵髮長安那麼好發的,從長安開始,朝廷屯集了大量的軍隊,況且各州城城牆更加高大。
朱仝想了一下說道:“將兵發梁州的訊息透露出來吧。”
梁州就是漢中,不但漢中出產糧食,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果奪下了漢中,等於切斷了朝廷與巴蜀的道路。因此,長安留守唐軍必然抽調大軍鎮守漢中,這樣使長安附近的唐兵攤薄,使兵臨長安城下,難度降低。
當然,沒有那麼容易的,隨著這一變動,其他幾路大軍隨著做相應的變動,行軍路線,路上的關卡等等,全部要推倒重新安排。
就在王畫將一條條命令下達時,默啜終於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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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過來稟報:“封將軍,突厥人來了。”
“知道了,”封常清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實際上他內心十分緊張,王畫之所以選擇他,是看重了他的才能,還有一個因素,他歲數很年青,容易讓人輕視。事實上因為年齡的原因,他這段時間心理壓力很大。
默啜從雲朔逃回突厥,與俄特勤的軍隊匯合,手上軍隊再次達了近七萬人。當然他也不會因為兵力佔了優勢,就立即與血營火拼,就是將血營拼倒了,他也考慮自己的後果。
因此集合了一下,讓四萬士兵重新回去,還有先期得到的戰利品以及這一段俘獲的青壯年,一道押回去分配。
這也是無奈,畢間竟這麼多士兵囤積在這裡,後勤吃不消。
可就是這樣,還有三萬人馬,這三萬人馬是從七萬士兵中間挑選出來的,戰鬥力不可小視。
這一邊封常清也徹底完成了他的調動。
薛訥到了單于都護府停了下來。同樣很正常,現在朝廷是戰是和,還沒有決定下來。他不可能為拍韋氏的馬屁,與血營重新打響第一槍。
於是封常清立即調動一萬五千人前往東受降城以及勝州,一道前去的,還有許多船隻,並且在東受降城與勝州之間重新搭建設了一道橋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但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打著的旗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