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困難。
首先是王畫的威名,他為自己出兵,不好說,如果支援那一方參與皇位之爭,性質變成了勤王,那麼兵鋒將更加鋒利。
實際上這都不需要的,只要他派出一千來精兵,利用李旦的關係,將他們放到洛陽來,再帶上那十幾門小型火炮,大局可定。
這倒不是唐朝只有王畫手上有兵,唐朝計程車兵更多,可現在人心叵測,就是郭元振與薛訥手下計程車兵,未必沒有韋氏黨徒。就是沒有,也有可能發生貪圖權貴,向韋氏告密的可能。如果發生了,壞了大事不說,自己父子還有災難。
也只有王畫手下計程車兵可靠,都差一點謀反了,怎麼可能是韋氏的黨羽。就是有,王畫的老血營、從積石山與大非川招收的党項人與吐谷渾人也不會有韋氏的黨羽。
實際上現在李旦十分後悔當初自己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李旦說道:“基兒,我想你還是去一趟靈州吧,正好王畫馬上要與王家那個小娘子成親,你替我賀禧一下,然後再給他一個明確的承諾。”
說著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李隆基驚訝地說道:“這怎麼可以?”
“眼下的局勢,給與不給,有何區別?情況也沒有那麼壞,說不定他反而不好意思,到時候主動交出來。”說到這裡,李旦一臉的擔心:“孤就即使給了這個好處,他也不受。”
李隆基苦笑,別人能猜測出來,王畫真不好猜測,他父親說的這兩種可能都能發生。
突然他想了起來,詫異地問道:“父王,你剛才說了什麼?王畫要迎娶王家小娘子?”
如果王畫迎娶王涵,自己九妹如何安置?
李旦搖了搖頭說:“你還將王畫當作了一個臣子?這一次迎娶王家小娘子,與你妹妹無關。相反,我聽到血營有許多人將你妹妹捧為主母。這是現在我們唯一的好訊息。”
李隆基一時語塞,如果剛才父親的允諾對現的話,王畫就可以擁有兩名孺人,王家小娘子安置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可是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很讓他八卦的問題,王畫與宮中的那一位堂姐,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旦就要與他說這個問題。
李旦又說道:“王畫沒有提及你小九的婚姻,主要還是現在大局未定。另外,孤很擔心,他是有意放縱皇后。”
李隆基先是感到奇怪,隨後就明白過來,一迎娶九妹,韋氏有可能認為李裹兒這張王牌不起作用。現在只有讓韋氏產生誤解,韋氏才能對皇上下手。當然,對自己是一個機會,雖然有風險,可不這樣,自己父子永遠名不正,言不順。可同樣對王畫也是一個機會。
可是……?
李旦也陰著臉,如果這樣的話對李氏宗室來說,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壞訊息。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他還惦念著安樂公主吧。”
如果現在王畫連李裹兒都能取捨,說好聽的,開始能成大事了,說句不好聽的,能真正做一個野心家了。
直到此時,李隆基才明白為什麼李旦會答應王畫這個允諾。
正在此時,高力士悄悄來到相王府。
看到了李隆基,高力士欣喜地撲過來,高興地說道:“世子,一向可好?”
“還好,力士在宮中可好?”
“好,就是想念世子,想死奴婢了。”
“孤也很想你啊,”李隆基熱情地將他迎了進來,命人上茶。
李旦知趣地退下,讓兒子單獨與這個風流雅峻的太監交談。
李隆基與高力士先是談了一下潞州的風土人情,然後開始直奔主題,高力士說道:“世子,現在情況不妙啊。”
“力士,何來此言?”
“自從皇上下旨讓宋侍郎返京為相,宮中禁軍調動頻繁,奴婢很擔心有異變要發生。”
這也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訊息,李隆基與他十分親密,也不隱瞞,直接問道:“力士,可有什麼好辦法?”
“難,難,難,”這是一個很有才幹的人,能讓他連說出三個難字,那確實是很難。說完後又說道:“主要是禁軍。”
“孤剛才也正在與父王談論這個問題,卻也不知如何化解,因此父王派人悄悄將你請來。”
“世子,這幾天奴婢也在為世子打算,就不知道世子現在手中有什麼牌?”高力士問道。
李隆基同樣也不隱瞞地說了出來,高力士聽後搖了搖頭:“太薄了。”
“孤也知道太薄了,可唯今之計,就想尋一個可以信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