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萬,來十萬殺十萬。
我的步槍啊,王畫心裡嘆惜一聲。如果研發出步槍,那用這麼傷神?
但這不好研發的,特別是槍膛,需要的技術不僅是鋼鐵,如果為了不炸膛,還要車床,想要車床還要蒸汽機,以及子彈,更好的火藥。王畫慢慢等吧。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沒有公開。但到了現在地步,已經讓各個將領感到萬分驕傲的了。
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出來。
張說迎了過來,心裡想到,你將正事安排完了,也該輪到我們談話了吧。
王畫將他迎了進來,也沒有客氣,直接問道:“張侍郎,我有一些想法,心中一直沒有想明白,現在向你請教。九百年前漢朝姓劉,四百多年前,魏國姓曹,吳國姓孫,然後晉國姓司馬,然後北魏姓拓跋、南宋姓劉,南齊南梁姓蕭、南陳姓陳,北周姓宇文,北齊姓高,隋朝姓楊,唐朝姓李。是不是要將劉邦、劉秀、曹操、孫權、劉備、司馬炎、拓跋珪、蕭道成、蕭炎、陳霸先、高歡高洋、宇文覺、楊堅、李淵這些人一起拉出去砍了?就是因為他們勢焰滔天,沒有人將他們拉出去砍首示眾,最少歷史為了表揚忠誠,史官也在史書中對他們進行嚴厲彈劾才對。可為什麼連史書除了王莽一人外,也多是褒多貶少?”
一句話問得張說不能回答。
實際上這個問題很簡單,這些人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是一時的英雄豪傑,更替了腐朽的王朝,對國家對百姓也是一件好事,是社會的進步。因此史書記載他們同樣很客觀。
但張說卻不能這樣回答。如果回答了,王畫會立即說,現在朝廷如何,是不是很昏暗,那麼我取代唐朝為什麼不對?
而且王畫已經真接不說唐高祖、高祖皇帝,而說出李淵的名字,就是兩個字,讓張說心中很是擔憂。
王畫又說道:“我以前與魏相公說過,也與宋侍郎說過,忠是忠的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百姓,這個民族,腳下的這片土地。這才是真正的愛國,不是愛劉家、曹家、孫家、高家、蕭家、楊家、李家。就象我下了一條命令,唐朝計程車兵能讓他們活命就讓他們活命,以俘虜為主。不然現在八州境內那來這麼多唐朝俘虜?這一次我們殲滅了近四萬突厥戰士,才得到多少俘虜?我愛這個國,愛這個國的百姓。能為這個國賣命,為這個國的百姓賣命,可未必會為李家賣命。李家對我仁義,我也會對李家仁義。李家對我不仁,不好意思,張侍郎,你說是反賊也好,狼子野心也好,我不在乎。但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以前看到史書,說王猛見劉裕無心關中,於是沒有投靠劉裕,心中十分嘆惜。直到近來,才明白劉裕的苦衷,如果這樣做,難道他甘心被司馬家族害死?”
想到這裡,他想到了另一個人。劉裕因為急著做皇帝,將北方大河好山放棄了,誠為可惜。可是另一個人岳飛,他都從來沒有做皇帝的想法,可是後果呢?象一隻傻子一樣害死在風波亭,可國家有沒有因為他這片忠心變得強大起來呢?沒有。
那這份犧牲還有何意義?
於是又說道:“我現在常常在想,到了現在這地步,朝廷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思,朝堂上也沒有任何清明的樣子,我是不是也要做劉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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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斷腕
第七十八章斷腕
張說之所以前來,怕的就是這個。
佔去了洮州與疊州好理解,積石山以南盡歸王畫所有,二州是積石以南地區的兩個大門口。佔據了臨州也好理解,這樣八州再也不象以前那樣,是一個瘦長的蠶蟲,至少腰壯了起來。廓州,朝廷從來就沒有想要過。那怕鹽州、六胡州與豐州勝州被王畫收去,問題也不大,至少現在還沒有公開謀反,這些地方都等於是羈糜的地方,正好替朝廷分去壓力。
其實如果朝廷能與王畫關係搞好,這個凶神立在西北,南到吐蕃,北到突厥,這兩個國家將會十分難受。到時候不是入侵唐朝了,而是提防著王畫什麼時候入侵他們。
但王畫將默啜打敗,現在這個可能性在無限地放大,他與他的手下自信心無限地膨脹,正因為王畫的出兵,從秦州往西,使各州縣損失減少或者避免。如果王畫願意,秦州、渭州、宕州、武州以至整個漢中地區,王畫隨時可以拿下來。因為靈鹽原三州的幅射,綏、丹、延、慶、涇等近十個州府,王畫拿下來也不費太大的力氣。到了那時候,王畫真正會成為西北王。
到時候王畫不做劉裕,他手下也會將他推到這個位置上。
想到這裡,他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