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置之死地,周利用讓我乘機要脅朝廷生生副殺。紀處訥、宗晉卿也讓我先後擊垮。做得夠不夠?可是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源?張侍郎,除非你們有本事廢后,或者學習伊尹霍光,否則你回去後還是致仕吧。”
致仕?張說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才四十三歲,就是致仕,朝廷也不允許。就象入了江湖,想金盆洗手,還沒有到洗手的年齡,更沒那資格。
可是接下來王畫的安排讓他膽戰驚心。
王畫向外面的護衛喊了一聲,讓他們將諸將喊來,甚至連李紅與沐孜李一道喊來。
一會兒眾人來到。
王畫將事情經過一說,眾人群情激憤,吵翻了天。
王畫擺了一下手,讓他們停息下來。然後說道:“大家不要生氣。既然朝廷還在將我們繼續往死路上推,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管朝廷的死活。我打算兵發兩路,一路從秦州逼向長安,一路從延州逼向長安。首先將長安拿下來。然後重點是隴右關中這兩個地方。特別是關中,得到了關中,易守難攻,還是一個糧倉,同進進入漢中,可以觀望蜀地幾十州府,這又是一個大糧倉,有了這兩地,我們糧食將不會發愁。不過各位仔細想一想,拿出一個章程來。”
當然就是現在想出來,也不會全盤托出來,還有一個外人在這裡。
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沐孜李說道:“也給你一個任務,給你一些人手,你立即安排蕭亞軒將江南所有各州糧食全部集中起來,然後運到長江,一起沉入大江之中。這件事必須立即去辦。然後再安排人手,立即在全國各地散佈謠言,將糧食價格哄抬起來,越高越好。”
張說打了一個冷戰。別以為現在糧食問題就解決了,去年因為王畫從三州奪去糧食,再加上關中欠收,一度糧價哄抬到每鬥米一百文錢。比王畫秋後收的糧價還要高。好在因為現在船隻技術為王畫推動發展起來,調運方便,迅速將這個價格壓了下去。
如果王畫出兵,再加上將大量糧食入江中沉,他手中那個邪教散佈謠言,如果再有些大家族與王畫眉來眼去,暗中配合,這一回沒有第二個王畫來對付他們了,他們也樂得哄抬糧價,好發國難財。
那麼國家將會面臨一場嚴重的災難。
然而還沒有結束,王畫又對李紅問道:“如果我們全力征召,能從大洋洲徵召多少戰士?”
李紅想了一會兒說道:“大約二十來萬士兵吧。”
“那麼好,讓蕭亞軒將糧食事情處理完了,立即將所有軍隊帶到嶺南,最後在明年春天時,將嶺南整個拿下來。我看能不能奪下關蜀,將這一線全部打通。就是這樣了,大家散吧。明天我們再議。”
不得不這樣做了。
儘管知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然而知道百姓苦,可不能坐看血營自己滅亡。所以只有幾方配合,將這個危機解除。
同時他心中還有一步棋,當著張說的面,王畫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李重俊。就是出兵,也打著李重俊的旗號,將這個大義奪回來。
他剛站起來,張說一把將他拉住,大聲說道:“你不能走。”
各人剛走出門口,看到這個情形,一個個又停了下來。
“張侍郎,你知道我為什麼將你喊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樣做,已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王畫了,我只知道你這樣做,馬上天下百姓就要生靈塗炭了為什麼,你不去大洋洲做你的海外王”
“做海外王,行啊,朝廷將金城公主有本事迎接回來,我立即去海外。”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你是金城公主的什麼人,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這是一個承諾,更是整個幾千萬民族的尊嚴。我還是那句話,關上門內鬨不要緊,不要屈辱地向外國跪下整個華夏幾千年驕傲的腦袋。”
“你……,你這是為自己野心在找藉口。”
“不錯,我本有心照嚮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之所以喊你前來,正是讓你看看我為什麼一步一步,最後變成劉裕的。”
王君綽走了過來,將張說與王畫分開,對張說說道:“張侍郎,自從你來到靈州以來,我們血營弟兄對你一直很尊重。你說我們營督想謀反,有野心,你捫心自問,如果我們營督想要謀反,從去年起就可能以將糧價一步步哄抬上來,為什麼沒有抬。而且一開始時,我們是借用了八州,是違反了朝廷制度,可有沒有對付過朝廷,八州唯一的幾樣好東西,鹽馬商道,我們血營有沒有碰過?不但這樣,為了得到一點糧食,營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