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但張說知道八百萬石糧食,肯定是王畫留作備用糧的。雖然佔地面積很廣,可也不過一百來萬人,不比洛陽地區人口多上多少。
可是糧食缺肯定是缺的。
朝廷這樣做,分明一些善念空間都沒有存下來。
既然這樣,何必讓我前來調停?
想到這裡,他很灰心。
“不但如此,我們押運的十幾名兄弟,也被官府扣押下來,整天嚴刑拷打。糧食是不指望了。”
張說頭腦更是嗡嗡地響。不但扣了糧,還扣人,王畫有名的護短,這回事情想不大都不可能了。
“你可知道朝廷為什麼這樣做?”
“下面人已經打探過了,主要出在朝廷身上。營督,你還記得紀處訥、宗晉卿他們?”
“不會他們也提撥了嗎?”
“正是,不但他們新近被提撥起來,而且加緊從各地徵調兵力,準備再一次圍攻我們。同時有訊息傳出,默啜從河東道撤回去的時候,本來薛訥將軍大軍正好趕到。當時如果出手,有可能給默啜重創,還能將幾萬俘獲過去的百姓截留下來。然而薛將軍卻接到朝廷的嚴令,禁止他與默啜繼續交惡。”
“繼續交惡?”張說也傻了眼睛。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想起了王畫在豐州說出的話,不是我想怎麼樣,是朝廷想怎麼樣?
想到這裡,他看著王畫。
王畫聽了並沒有生氣,看著張說說道:“張侍郎,朝廷這樣做,很合理啊。”
“合理?”張說低聲說道。但現在王畫表情很平淡,說話語氣更是古井無波,卻看不出王畫什麼想法。
“是啊,很合理。雖然一時苟和,能換來我短時的相安無事。可是答應我的條件,然後再讓我獲得大量的糧食,再加上新得的土地百姓。我將會如虎添翼。於其這樣,不如乘我們新這四面交兵,然後再擊吐蕃與突厥,兵力大損的時候,將我們剿滅,一勞永逸。張侍郎,你說得對不對?”王畫冷笑道。然而他心中卻暗叫僥倖,幸好這一戰沒有與默啜拼個魚死網破,將實力儲存下來。
不過現在他也很頭痛。戰到現在,士兵也需要休息了,對朝廷,王畫還是不想硬拼的。
雖然現在朝廷星光黯淡,沒有多少名將,老唐都是一腳踏進棺材的人,張郭為自己拖下水,只會求助自己,再也不會捅後馬槍,張仁願與薛訥嫌疑。可是唐朝還是唐朝,就象張說心中所想的,一個洛陽的人口都比現在王畫手中的百姓不少些。
與這樣龐大的國家對撼,就是自己佔了上風,也早遲被活活拖死。當初西夏翅膀沒有硬起來的時候,亦是如此,讓一個弱宋拖得幾次不得不伏首稱臣,才得到喘息的。
特別是現在自己更需要喘息,想喘息必須要糧食,有了糧食各族百姓才能安寧,同時也會徵召更多計程車兵。當然士兵同樣也需要時間去訓練。就是如此,現在八州的兵役也遠遠超過了任何地區與國家。
這一番接連的衝擊下來,如果再出現嚴重的損傷,早遲境內所有百姓開始厭戰,那就是自己覆滅的時候。
因此,朝廷這一次安排還真是很合理。
不過實情外人並不知道多少,就是張說,也沒有觀察出來。他只看到血營大勝默啜,並沒有付出多少,他只看到血營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一個神話。
因此,他更要調解,而不是讓王畫與朝廷的衝突壯大。
可他剛要說話,朱仝又說道:“不但如此,手下還聽到朝廷已經派欽差前往大非川對郭總管下旨,讓他們立即停止收復大非川。”
“國恥”張說惡狠狠地說道。
這簡單是國家的奇恥大辱。吐蕃人與突厥人對唐朝這樣了,居然為了平定王畫,還想要繼續苟和。難怪王畫說某個人愛的是她的小家,不是這個國家,難怪為了一個有可能都實行不了的目標,出賣血營的訊息。
然而王畫臉色卻陰了下來。
這一招更是毒辣,如果郭元振聽從朝廷安排,將軍隊從大非川撤回去。吐蕃並不是沒有智者,他們同樣更知道大非川的政治經濟軍事價值。那麼就會立即傾全國大軍北上,將大非川守住,甚至反奪積石山。
難道韋氏又與吐蕃做了一些賣國的交易?
但他臉上表情依然古井無波,看著張說,繼續說道:“張侍郎,當初你們反覆勸我申張正義,振興朝綱。我沒有答應,讓你們很失望。還認為我為了迎娶公主,與皇后以及奸臣苟和。當真如此?你們想要對付奸臣,武三思差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