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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部分

最終區域。你將其他州縣糧食撤走,他可不會管這些州縣的百姓死活,將糧食一起‘買’走,百姓沒有得吃,就會向東流竄。這十幾個州是多少百姓,想一想,七八十萬百姓流動起來。這個後果誰來負責?還有,如果將他們逼急了,真的兵髮長安,試問難道長安城也不留糧食?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相比於韋安石與韋嗣立或者韋巨源,他們都在高位上呆了很久,所以說話不容易抓住把柄,韋溫還嫩了一點。他的上位主要是得幸於與韋氏的關係,他是韋氏血緣中最親近的堂哥,沒有辦法,親哥哥在欽州被寧氏家族幹掉了,堂哥哥也是好的。

因此,給張說一頓駁斥,啞口無言。

張說還沒有停止,反正潑出去了。相信只要韋氏不倒,自己或者還能被他們利用一下,與王畫再與談判,談好了,自己這個小小的侍郎(這是相對於這十幾個大佬而言的,實際上侍郎官職不小了)也做到頭了。

他朗聲說道:“剛才二韋相公(指韋巨源,少數大臣再次一笑)說的話,臣也有疑議。我知道王畫這樣做不對,但現在為了國家,為什麼不暫時緩行一步。劉邦還有白登之圍,但到了漢武手中如何呢?再說本朝,突厥人一度被高祖與太宗視為上國,可是幾十年過後呢?血營要安,要的朝廷不拖他們的後腿,他們想打吐蕃人,奪下了積石山,還要奪紫山,想救回公主。這不需要朝廷一兵一卒。就是朝廷對他們有敵意,不妨坐看二虎相爭,說不定默啜記下南河套之仇,演變成三虎相爭,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對他們沒有敵意,也可以盡心優待,人心都是肉長的。現在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朝廷不露出敵意,將血營收攏下來。王畫不說,就是血營手下幾十員虎將,一旦放在邊關各地,試問突厥人與吐蕃人敢來侵犯?遠可以開邊立下赫赫武功,守可以省下大量兵力,為國家節約勞力人力與大量軍費支出。或者不敵不友,亦可觀視,看他們與吐蕃人打,打到最後,要麼吐蕃人擊敗血營,至少是吐蕃人打敗的,我們唐朝不作惡人,何樂而不為?如果血營打敗了吐蕃,逼迫吐蕃人交出金城公主,王畫實現了他的承諾,那他怎麼辦?還能用這個名義,借用朝廷八州?”

這也是他一路上所思考的,因此朗朗說來,鏗鏘有力。

說完後,向李顯深深一拜:“臣請陛下三思。”

但李顯再次做了一件讓他失望的事,李顯看著這十幾個大佬,問道:“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韋嗣立站了出來,說道:“張侍郎,果然好口才,如果不注意,都讓你迷惑住了。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按照你的意思,朝廷不但答應借他們八州,現在還要借他們疊洮臨豐勝夏麟以及六胡二州,九個州府了。什麼時候朝廷答應了?難道你答應了?”

所以一個老道的人說話與不老道的人說話就是兩樣的。韋嗣立這一句問得張說同樣不好回答。可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這九個州府如果讓血營騰讓出來,就是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我再問你,現在血營擁有八州都有這樣恐怖的戰鬥力,再加上這九個州府,如果願意,在積石山到河廓鄯三州之間還可以開上兩個大州,面積增加了近兩倍,人口也增加了一倍多。這一次給了他們喘息機會,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說完了他還拿過來地圖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下,本來八州是一個很難防守的幼蠶形,很長,但很細,可現在將這新近九個州加上積石山納了進去後,變成了一個倒寫的l形,再也沒有原來那種瘦長的弊病,而且面積同樣十分可觀。

如果不畫還不在意,一畫,就是張說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也不能這樣說,可觀也是積石山以南一片地區納了進來,變得可觀的。原來它是唐朝的領土麼?

但是韋嗣立這個做法,確實讓張說再次啞口無言。

現在他好意思說,血營不會成長,不會對唐朝沒有威脅?

他用眼睛瞅了一眼韋安石,心想王畫既然將你當作第三名相,你都是說一句話啊。

可是韋安石沒有吭聲,不是他不想說話,如果他開了口,那會很管用的,畢竟他是韋家的人,而且在韋家也有很高的權威。可主要王畫太狠了,有可能他得勢,會要掉他整個家族的性命。因此他同樣很難取捨,這個心理韋湊也存在。於是那天晚上韋湊與韋安石商議了一下,咱也不坑害王畫,但也不會幫助王畫。這就是他們的態度與底線。

況且張說這個小子也不安好心,什麼四韋相公,二韋相公,那麼明顯韋嗣立是三韋相公,自己是大韋相公了。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