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看到這麼大筆巨財,能不生起貪心。
他說道:“薛將軍,劉將軍,這筆錢咱們不能用。”
“為什麼?”
“薛將軍,你也不要管為什麼了,放心,我一文錢不少,將會全部上繳給朝廷。你聽我的沒錯,咱們還是商議如何逃過這一劫吧。”
三個人留在長安,開始商議,同時還悄悄寫信給韋氏,向她陪罪,拜託她替他們說好話。
就在這時候,朝廷派人將他們押到洛陽。
聽說宗楚客他們三個人到了洛陽,李顯將群臣喊進內殿,宗楚客他們也被帶到內殿。
宗楚客一進來,就立即跪下說道:“陛下,恕罪。”
就是現在他是韋氏的心腹,但他生生將二十萬大軍弄沒了,李顯將他斬了,也白斬。況且在路上他還聽到李顯與韋氏開始反目的訊息。
李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蕭至忠說了一句公道話:“陛下,還是讓他起來吧,正事要緊。”
李顯才冷冰冰地說道:“你坐起來說話。”
“謝陛下恕罪。”
“朕什麼時候說恕過你的罪,”李顯拿起一個茶盞子就要往他頭上扔。
“臣知錯了,”宗楚客立即再次跪下說道:“臣有負聖恩,請陛下處罰臣吧。”
說著號淘大哭起來。
李顯拿這個不要臉皮的大臣也無輒,心中更是後悔萬分。
蕭至忠又說道:“宗侍郎,你還是起來,如果想謝罪,大家齊心協力,將這個難關邁過去。”
“多謝蕭相公,不知蕭相公有什麼要在下效勞的?”
蕭至忠心說,你到現在還在裝聾作啞?同樣他拿這個人也無輒,直接說道:“現在血營幾路大軍兵發綏延慶涇渭宕等數州。”
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包括王畫給張說的二十天期限,以及王畫準備兩路大軍兵取長安嶺南,炒作糧價的事,一道說了出來。然後問道:“宗侍郎,對血營的戰鬥力,我們都不大瞭解。因為你與他們作戰過,是戰是議,請你來做一個判斷。”
宗楚客在路上早就接到某些人的通知,因此他想了一下答道:“啟稟陛下,血營戰鬥力十分恐怖。不過為什麼王畫將臣等釋放出來,然後又送錢給臣。臣開始不明白,現在回想起來,判斷出一件事。雖然這一段時間血營戰績輝煌,然而兵力損耗嚴重。所以他們需要喘息的機會。於是將臣等釋放出來,表達善意,這是軟的一面。又進攻延渭數州,透過強硬的手段逼朝廷答應議和。軟硬且逼,是王畫最拿手的好戲了。陛下,這個機會莫要放棄了。”
張說聽了心中暗歎一聲,到了這時候,韋氏還不醒悟嗎?
不是不想議和,主要是韋氏等人站在高處,清楚地意識到王畫絕不放過他們的。
就是議和,也不能讓朝廷一帆風順將和議好,使王畫重新與李顯走得太親切。
所以半路上通知了宗楚客。
聽到宗楚客這樣說,剛剛被撥為大理寺正卿的王志愔恥笑道:“宗侍郎,我聽說王畫送了你五萬緡錢以及大量珠寶珊瑚,難道這麼多錢還沒有餵飽你嗎?真是一條吃不飽的狼。”
“你,”宗楚客生氣地站起來,可想到人家現在身份截然不同,自己還是一個待罪之身,想要發怒,可話到嘴邊忍了下來,反問道:“王正卿,那你告訴我,王畫為什麼釋放我?”
“他不想與朝廷魚死網破,留著力氣好打吐蕃突厥人,又怕你們這些奸黨惦念著他。所以又打又放。連這個都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或者只顧著吃,算計人,什麼正事兒都不會做了?”
聽了王志愔的話,旁邊兩個人不樂意了,宗晉卿冷聲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前幾天府上那三車絲綢是怎麼回事?”
“管你什麼事?”
“當然管我的事,我正在詢問緱氏縣那一地兩命案,為什麼肇事者被釋放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李顯狐疑地問。
“啟稟陛下,緱氏縣曾姓地主為了吞併良人趙牛家五十畝良田,買兇打人,將趙牛父子活活打死。趙氏到縣衙告狀。曾姓地主託人送了三車上好的絲綢送到宗晉卿府上,結果曾家一干人犯全部釋放。苦主不服,想要到東都來告狀,半路上再次被曾家打傷,趙氏與長子受傷,現在臥床不起。”
“這還了得”李顯這一回真的將茶杯扔到地上。
也沒有那麼生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