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法寶,切魚跟切菜似的,為林溪解決後顧之憂。他這時候還不忘愛乾淨,除了扇面不可避免沾上髒汙,渾身上下雪白如新,跟滿身狼狽的兄弟們形成巨大反差。
旬奇垂頭喪氣地揹著腿關節受傷的兄弟,再也不敢吱聲了。他是這場狂魚之災的導火索,就算二當家後來解釋:“就算沒有你,這種黑魚也會因為新鮮的人肉味攻擊我們。”可他還是很愧疚。
不少人因此受傷,他背上的王俊是最嚴重的——腿關節的經脈被咬斷了,林溪表示修復經脈要有個安穩的環境,至少在這個危機重重的隧道是不可能的,他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蘇玉恆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水幕,他們並沒有從中察覺到任何靈力。
韓庸上前用刀柄戳了戳水幕,水幕表面流淌著涓涓細流,內裡如同冰一般堅硬,蠻力無法破開。收回刀柄,上面還有水跡。
蘇玉恆捂唇笑道:“幫裡的火系爺們呦~~~堅強勇敢的上吧~~~”
第四十五章
靈根裡帶火的爺們很蛋疼啊,他們是血煞幫的精英,在手下面前哪個不是大爺,現在一下子淪落成了燒火小弟。
水幕簡直太喪心病狂,燒火小弟們各種火球術、烈焰焚天、火源球接踵而至,除了蒸發了水幕表面的一層水膜,一點進展都沒有。
蘇玉恆各種嫌棄,親自上陣——他也是靈根裡帶火的。
水幕表面冰寒刺骨,大夥的火系術法一停,上面很快重新佈滿了水跡。林溪順著水流方向望去,洞穴頂上,緊貼著水幕,有一個向下突出的石刺。水幕上的細流便是從石刺裡流出來的。
“你看那個。”
蘇玉恆會意點頭,摺扇一指,就是一道火蛇卷著灼人的溫度撲向石刺。眾人怎麼打都無法破開的水幕,發出了一聲不甚明顯的脆裂聲,卻逃不過金丹修士的耳朵,在他們看來這幾乎是勝利的鐘聲了。
不用二當家吩咐,燒火小弟們卯足了勁兒攻擊石刺,堅挺的水幕終於從上而下破裂。落了一地的碎冰水印。
寒氣撲面而來。
就像從舒適的春日一下子落到刺骨的冰川,常年生活在炎熱乾燥黃金之城的血煞幫眾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連蘇玉恆都不著痕跡拉好大敞的衣襟,護住他嬌嫩的肌膚。
藏在水幕後面的,居然是一個人工鑿成的冰窟。地方不大,差不多二十五平方米,四周是方正規則的冰磚鋪就的牆面。跟外面混進來的較暖空氣接觸,因為光線的原因散發著淡淡的藍煙。
地上堆滿了靈石寶礦,還有層層疊疊上著鎖的箱子。沒有人顧及到地上的財寶,粗心的爺們一改大大咧咧的常態,小心的幾乎卑微,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很多,生怕驚著眼前的人。
被幫眾貪婪注視的,是沉睡在中間冰棺裡的女人。一個人頭魚身的鮫人。
雪白的面板比落日山脈純淨的冰魄還要耀眼,黑色的捲髮就像最貴重的七階黑曜石,她的美麗就像財富,每個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第二眼,怎麼看都不夠。又因為無辜沉睡在冰棺,給她平添了幾分脆弱。美貌,高貴,脆弱的氣質完美融合在她身上,絲毫不顯得矛盾。
在男人眼裡這世上只有一種東西配得上描述她,那就是人人都愛的靈石。
唯一清醒的兩個人,一個是對女人無感的林溪,一個是討厭一切比自己美麗的東西的蘇玉恆。
蘇玉恆滿是嫌棄地看了一眼狂流口水的幫眾,陰陽怪氣道:“出世的靈寶。不會就是這不死不活的鮫人吧。”
“應該不是。”林溪肯定道,“這裡靈氣雖弱,但我還是感覺得到吸收靈氣的東西不在冰棺裡。”
蘇玉恆目光一頓,指著牆角道:“找到了,在那裡。”
在靈石寶礦寶箱堆裡。有個碧綠的小盒子,兩人可以感覺得到,洞裡所剩不多的靈氣正源源不斷匯在它裡面。
“沒有鑰匙。”
林溪目光掃視一圈,停在了鮫人脖頸上。奪目的珠寶下,正藏著一枚不起眼的碧綠小鑰匙。
蘇玉恆隨手收了小盒子,不耐煩的看著眾人:“東西我已經找到了,還愣著作甚麼。快點收拾地上的東西。”
幫眾如夢初醒,魂不守舍的將地上的東西分門別類掃進儲物袋,回去再清點。不一會,小小的冰窟變得空空蕩蕩,連牆上裝飾多於照明用途的夜明珠也被扣得乾乾淨淨。除了那個冰棺,蘇玉恆彷彿沒看到這麼大的冰棺。提都不提準備走人。
吳永用視線貪婪描摹著冰棺裡的鮫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