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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亡命江海,遠跡吳會,鄰居家燒梧桐木做飯,父親聽到火燒木材發出的聲響,知道這是一塊好木材,因此討來做成一把琴,果然聲音很好聽,但是木頭的尾部被燒焦了,所以當時人們叫它焦尾琴。”…;

蔡琰頗以這個父親為傲,講完父親的一件光榮事蹟還不罷了,又講了一件:“我與父親從吳會回到老家陳留,我們有個鄰居準備了酒菜請父親前去赴宴,父親到的時候,鄰居的酒宴已經開始。當時,有個客人在屏風後面彈琴。父親到了鄰居門口悄悄一聽,說:‘用酒菜招我來,卻藏有殺心,怎麼回事?’轉身返回。請父親前去的奴僕告訴主人說:‘蔡先生剛來,到門口又走了。’父親向來被鄉里人尊崇,那家主人趕緊追趕並問起原因,父親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大家都感到掃興。彈琴的客人說:‘我剛才彈琴的時候,看見一隻螳螂正要撲向鳴蟬,蟬將飛走還沒有飛走,螳螂的動作一前一後。我心裡有些擔心,唯恐螳螂喪失了機會,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殺心流露到音樂中來嗎。’父親莞然而笑說:‘這足以表明了。’”

呂布不禁歎服:“師父真乃音律大家,當世伯牙。”

蔡邕擺擺手:“奉先,莫要奉承與我。按照你的話來說,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我只不過在這音律上花了三四十年的時間而已。”

呂布不禁感嘆道,有過人的天賦,又肯在一個領域上專注三十年,成為大師的可能性很大,可看看後世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天賦不行,又不肯坐上幾十年的冷板凳,有個小成果就叫得滿城風雨,這樣急功近利,想成為大師是白日做夢。

蔡邕見呂布和蔡琰都用敬仰的目光看著自己,趕緊又擺手笑道:“你們這兩個痴兒,莫要這麼看著師父,莫要讓盧太傅笑話了!”

呂布定睛一看,原來太傅盧植也端坐在大廳裡,正拈鬚微笑,笑而不語。

呂布趕緊上前見過盧植,盧植示意他無須多禮,笑問道:“為師我雖然在詩賦文章上毫無天賦,但也甚為喜愛,奉先你剛才說得詞牌,為師我也甚感興趣,不如你現在就作出一首吧。”

蔡琰把焦尾琴安放下來,端坐在琴邊,問道:“師兄,能否把格律曲調說一下,我好撫琴為你伴奏!”

呂布那裡知道古代伴奏蝶戀花詞牌的是什麼樂曲呢,只好擺擺手,示意蔡琰讓開:“我這首詞的曲調甚是繁雜,只能我自己彈,卻無法教給別人彈。”

蔡琰便站起身,端坐在一旁,等待呂布的表演。

呂布端坐在焦尾琴邊,屏氣凝神想了一下,才開始出手撫琴,琴聲綿柔婉轉,在纏綿悱惻之中透露出一絲哀傷。

呂布一邊撫琴,一邊輕聲唱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一曲下來,三人半響無聲。

盧植和蔡邕撫掌笑道:“好曲!好詞!奉先此詞開一代文風!”

蔡琰沒有作聲,光潔的額頭輕輕皺了一下,繼而舒展開來,明媚的眼睛掃視了一眼呂布,又收了回來。他這首詞難道是為自己做得?蔡琰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呂布撫完琴,唱完詞,屏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看都不看蔡琰一眼。

等盧植和蔡邕撫掌盛讚以後,呂布才抬起頭,謙虛地笑道:“此乃微末之道,不值一提!”

確實不值一提。穿越前,在大學的時候,愛上了音樂系那個有古典氣質的系花,便選學了那系花擅長的古箏,為了表達自己情誼,便精心挑選了幾首宋詞,狂練了一個多月跟那些詞牌對應的古箏樂曲,等他想要為那個系花彈奏時,卻發現對方已經被一個汰漬襠給搞定了,那個傢伙來頭很大,拿到這東漢末年,幾乎可以跟袁紹媲美,想繼續競爭下去,又怕禍及家人,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敗退。…;

呂布現在那麼恨那些世家子弟,不單是利益糾葛,更有後世慘痛的心路歷程刺激著他。

蔡邕笑道:“奉先無須客氣,我想這首詞連同詞這樣的詩體一定會迅速風靡整個大漢,讓許多文人墨客爭先效仿,到時候說你開一代文風,一點都不過分。”

說到這裡,蔡邕自嘲道:“可笑我還以為自己能在詩賦文章上教你一下,現在看來,我可要拜你為師了。”

“師父,您這樣說,折煞了學生了。不瞞師父,學生創出七言絕句和長短句詞牌,就是因為學生我在五言古詩體上毫無作為,不能寫出像樣的詩句,不然也不會挖空心思想出那七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