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金絲雀為了一個籠子斤斤計較的。”
霍白安沉默著。秦珍兒已經走過去和風珏茗說著那些特產,二人說說笑笑,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她們才會露出小女兒般的姿態。
由於風珏茗絲毫不將霍白安當外人,所以秦珍兒理所當然的也不將他當外人。阿福以為,這世上最會套人話的當屬他家少爺,可自從遇到秦珍兒後,他才發現原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幾次交鋒下來,霍白安糊弄人的那一套在秦珍兒面前絲毫不起作用。加上風珏茗那副慘兮兮地面容,霍白安終於是一腳上了賊船便再也下不來了。
“看來還是小五的面子大。”秦珍兒頗具深意地掃了那二人一眼,又恢復正色:“雖然酒樓目前還是寧州城生意最好的,但流水相較於以前還是少了三成。那位江南來的林伯伯真厲害,真不愧是爹爹的死對頭!”
“對方是有備而來。”霍白安翻著賬本,他已經上了賊船,自是不再裝下去。秦珍兒朝著風珏茗嘆口氣:“哎……小五啊,要是你好了多好。只要一個輕功夜探林府,將他家秘方偷出來,咱們就能高枕無憂了!”
霍白安眼神飄忽了一下——這幾日的相處他真的發現,秦珍兒與風珏茗這二人真當是絕配,前者謀財,後者害命……
不過他還是認真地分析著目前的形式。
想要生意好起來,就必須有別人家所沒有的東西。醉仙樓一開始就是因為秦珍兒與風珏茗挖來了大量的釀酒秘方,所釀之酒品種多樣,才吸引了大量的食客登門。如今,這位林老闆也如法炮製,而且價錢壓的比醉仙樓更低。
“要不,咱們也降價?”阿福撓撓頭,秦珍兒直接說道:“壓低價錢這種手段,長個人腦子的都想出來。”
阿福閉嘴了——這個秦小姐的果然是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噎死啊!哎,果然還是五小姐可愛些,從來就不兇人……翠竹也不兇人,嘿嘿……嘿嘿……
“必須要有新招!”秦珍兒心底也煩悶,一家酒樓的新招無非是菜餚與美酒,可這兩樣都是約定俗成的東西,推出新品種也需要一段時間研究。等廚子和釀酒師父研究好了,估計她的醉仙樓也關門大吉了。
雖說霍白安的態度比之前要認真許多,可他終究也不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一時間也出不了什麼好主意,但有一點他可以保證。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要降價的哪一步,他可以先拿出一萬兩借給秦珍兒讓她先撐一陣子。
本來按霍白安原本的性子,這一萬兩就當做是被風珏茗打的秋風。但秦珍兒不是風珏茗,在她看來風珏茗和霍白安算是一家人了,自己怎麼也不能白受別人恩惠,她從不願意服軟,更不願意因為是女子而被男人看輕或者更多的照顧。她這樣的性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霍白安自然也清楚,所以才用的“借”,即便如此,秦珍兒還是心底不舒服了好幾天。
三人照例只是用過午膳後便離開了。畢竟秦珍兒與風珏茗還是大家小姐,不像霍白安這樣的公子哥,隨便去哪兒都沒人過問。
馬車中,風珏茗絲毫沒有因為酒樓生意受損而感到煩惱。現在的她,只要霍白安陪在身邊就很高興了。
看著她噙在嘴角的笑意,霍白安心絃微震。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伯府的千金呢……擁有天空的雄鷹是不會和一群金絲雀為了一個籠子斤斤計較的……”
這些話,難道暗示著終有一天她會離開風府?
學武功,開酒樓,這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離開風府做的準備?如果風珏茗離開了寧州城,那他呢……他當初又是為什麼從上京回到寧州的……
“少爺,到了!”
原來馬車已經駛到了風府附近的小巷中。
風珏茗跳下車,衝著霍白安甜甜一笑,遂與翠竹又悄悄溜回府去。霍白安看著風府那二人高的院牆,微微出神。
阿福湊近:“少爺,你看什麼呢?五小姐已經回去了。”
“阿福,你說那堵牆高嗎?”
阿福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回答:“這堵牆啊,對五小姐來說就是小意思,可對於您來說……”阿福很厚道的給自家少爺留了面子。
霍白安收回思緒,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揮揮手:“走了,回府!就知道你嘴裡蹦不出好詞!”
阿福被霍白安弄的二章摸不著頭腦——少爺這是怎麼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哎……果然還是五小姐最好,她就從來不翻臉。翠竹也不翻臉,嘿嘿……嘿嘿……
☆、二十一章 轉機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