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霍白安訕訕笑道:“說知道也算知道一些……”

“那就也是知道了!”

“但不多……”

“知道關鍵就行了,比如書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醉仙樓東家是誰了嗎?”秦珍兒輕笑:“做買賣的講究和氣,也講究交朋友,既然風珏茗認你這個朋友,那我也認你,如何?”

霍白安頭如斗大,這風珏茗都認的些什麼朋友啊。秦珍兒自交談以來,一直笑著,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他的確是知道了這家醉仙樓的秘密。風珏茗會每月月末及月中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檢查賬房做的賬目。

一頓飯後,霍白安算是對秦珍兒有了初步瞭解,和外界傳聞倒沒有多大詫異。話不多,卻句句打在要害上。

對風珏茗痴傻一事,秦珍兒並沒多問,只是將眾人帶到酒樓後院的賬房之中。屋內一張黃花梨木的大桌子,靠牆擺放著四張椅子。桌子後是一方大書架,書籍到沒有多少,一格格里摞的都是長翻頁的賬本,一本本整齊的擺放在那裡。

秦珍兒坐在桌後翻看賬本,胡掌櫃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發白。看起來,相較於風珏茗,他更害怕眼前這位主子。

霍白安帶著風珏茗坐在一旁,看不出秦珍兒臉上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讓人猜不到,摸不透。她手上越翻越快,越翻越快最後“啪”的合上賬本。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依舊是不急不緩:“胡掌櫃,這是賬本?”猛地聲音一揚,“我看是欠條還差不多!”

胡掌櫃頭埋的更低了,嘴裡咕嚕咕嚕說不清。

“我花了那麼大的價錢請來的釀酒師父,怎麼突然就被別家挖走了?我是該問你胡掌櫃不中用呢,還是問是醉仙樓留不住人呢?”

霍白安微微掃了一眼秦珍兒,剛才還和氣的女子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漠,卻又轉瞬即逝。

“行了。寧州城的情況我也知道,急是沒辦法的。那個釀酒師父在酒樓裡這麼些年,咱們待他也不薄。這些年,酒樓裡每有好酒出窖都會莫名其妙的少了那麼一百來壇。”

胡掌櫃嘴巴微張,半晌也說不出一句整話。

“現在酒樓正缺錢,那幾百罈子酒錢咱們是要收回來了。”

“東……東家……您,您開恩啊……”

秦珍兒淺笑:“胡掌櫃你怕什麼,你一個人能喝得下幾百罈子酒嗎?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釀酒的徐師父想要去爬高枝,我不攔著,但走之前讓他把酒錢給結了。至於你胡掌櫃,你喝了幾壇就結幾罈子吧。”

胡掌櫃重重的舒了口氣,連忙退下了。

自秦珍兒回來,只一個下午的光景,醉仙樓先後撤換了掌櫃和賬房,提拔了兩個老人和一個新人,又給釀酒師父和廚子分別長了工錢。所有動作雷厲風行,毫不猶豫。

期間,秦珍兒也問過霍白安對醉仙樓現在的狀況有無意見,均被他以不熟悉生意之事給岔開了。

臨告辭時,秦珍兒走到風珏茗身旁,附在她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風珏茗眉開眼笑,帶著翠竹往東跨院跑去。

霍白安正不解,秦珍兒笑道:“霍公子還是等小五回來後一起走吧。”

“她這是去做什麼?”

“我從老家帶了些她喜歡的特產。”說著,讓小廝端上茶,邀霍白安喝茶稍等片刻。

算上今天,這是霍白安與秦珍兒第一次見面,二人如此坐著難免有些尷尬。但秦珍兒卻毫不在意與一個陌生男子獨處。

“這家醉仙樓是小五與我一起開的。”

“嗯,我知道。”霍白安不禁淺笑,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但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震驚。恐怕誰也想不到,聞名整個寧州城甚至周邊幾個大城鎮的醉仙樓幕後東家,竟然是兩個小姑娘。

“我猜你一定很納悶,為什麼兩個閨閣裡的姑娘不在家裡繡繡花學學琴,怎麼會出來開酒樓?那個秦珍兒是商賈之女也就罷了,風珏茗一個伯府千金怎麼也做這麼出格的事呢?”

霍白安笑了笑:“的確有這麼想過。”

秦珍兒也笑了:“原因很簡單,她是伯府千金時的確可以衣食無憂,可一旦不是了呢?”

霍白安一愣,十分詫異地看著她。秦珍兒卻依舊面不改色,好像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不錯這樣不鹹不淡的話題。

正說著,風珏茗回來了,邊走邊與翠竹說道著什麼,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秦珍兒站起身:“大宅子裡住的都是金絲雀,擁有天空的雄鷹是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