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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吧。

“為什麼不買馬?”他邊拉邊恨恨地問。

“咦?可是讓馬兒拖板車,不覺得牠們很可以嗎……”冉纓咬著指甲,很直接地說。

馬兒可憐他就不可憐了?

“而且……”

“夠了!”孟少陵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他沒把握自己聽完後還能讓她坐在板車上,而不是把她扔在雪地裡,一去不回。

唔,看來他又生氣了。

早習慣他在自己面前的壞脾氣,冉纓聳聳肩,不當一回事,目光瞥見前方的城鎮,她開心地在板車上又叫又跳。

“太阿,就快到了!”

“不準跳!”孟少陵怒吼。

冉纓急急地停下過於雀躍的跳躍,忙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她哪件事是故意的?

“坐好。”他像在命令狗兒一般下令。

冉纓不在意,他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

“嗯哼。”孟少陵不甚滿意,但可以接受。

好吧,誰教他是故里的掌櫃,而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所以當她要求他一起外出採買食材的時候,他總不能拒絕,看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女人自己拖板車吧!

是的,只是因為這樣。

即使在心裡,他仍不肯承認是因為面對她懇求的小臉,自己突然一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的關係。

到底是從何時起他變得對她悉聽尊便?而且替她做的事越來越多,更可怕的是,那都是出於不自覺的“主動”,她從沒要求,他卻因為相處在一起久了,學會、習慣那些“習慣”。

或許那都是他想對那女人做的事,但從未有機會做,所以私自在她身上投射上那女人的影子……沒錯,就像對待花雁行那樣。

把他得不到的憤怒,發洩在花雁行身上。雖然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但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像對待花雁行那樣對待她?

該死!他不想!

不能再靠近她了……

“你……”

“快過年了呢!”冉纓沒聽見他甫開口的話,想到什麼便脫口而出,而且音量還蓋過他的。

過年啊……不知不覺間,他在這裡也停留超過個把月,眼看年關將近,他是不是該離開了?

不過掐指一算,也只剩下三日,如果要走的話,現在不啻是最好的機會嗎?趁著進入城鎮,在人群多的地方悄悄離開,不需要告別,更不需要話別,沒有眼淚……

對,他有預感這個小女人面對離別的場面肯定會落淚,雖然不告而別她也會哭,至少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樣多少會減低一些罪惡感。

嗯?罪惡感?

他對她會感到罪惡……感嗎?

“太阿有想要什麼嗎?新年賀禮。”

冉纓的聲音將他由思緒中抽離。

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壓根沒想過他會離開。

“什麼都可以喔,算是你替我分擔掌櫃之職的報答。”

報答?

對了,倘若是在平常,他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做這種沒有薪餉的白工,但是……他停留了這麼久也是不爭的事實。

“不用……”

“乾脆就買個壺給你好了。”冉纓自顧自地說著,根本沒打算採納他的意見。

“我說了不用。”或許等等他就要離開了。

永遠離開。

“你不喜歡壺嗎?”也是,要作為報答的話,送壺好像是要他繼續工作,而非報答。“要不……送……”

冉纓語氣猶豫,眼角餘光瞄見一個吸引她目光的攤販,香氣四溢的味道引誘著她的味蕾和涎唾。

“欸,是豆腐腦耶……”她立刻轉移了話題。

撤回稍早所認為的,這女人果然太隨興了,一定不可能會哭。

想是這麼想,孟少陵還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啊……好想吃豆腐腦,可惜忘了帶那個……”冉纓含著指頭,盯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豆腐腦攤販,完全忘了之前在說的事情。

“哪個?”孟少陵沒有停下來,卻不忘問。

“就是那個啊!”冉纓從板車上跳起,身軀向前拍了拍他的肩,待他回過頭後,逸出竊笑,用手圈出杯子的形狀,舉了舉。

原來是酒啊。

孟少陵立刻了解她的意思。

“除了喝酒以外,你還會什麼?”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