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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議聲還是軟綿綿的,卻很堅持,“像你這樣的喝法,對花雕小姐來說是很失禮的。”

“哪裡失禮?別跟我說你不曾豪飯過。”他啐了一聲,仰頭又是一陣豪飲。

“啊……”冉纓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可惡!已經見底了!

晃了晃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罈,他的神智依然清晰。

果然一罈花雕就要讓他醉是不可能的啊!

“當然沒有!”她義正詞嚴的反駁先前來不及說的話。

孟少陵僅是談變地覷了她一眼,站起身。他決定再回地窖去取酒,這次要多拿幾壇。

“慢著!”看他站起身,她立刻輕呼。

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幹嘛!

“沒酒了!”他轉過酒罈倒了倒,表示已經沒酒。

“我想……今晚我們就吃這些酒釀燒肉就好了。”她貢獻出剛剛進膳房拿來的下酒菜。

現在,她認為這足以勝任為今夜的“主菜”了。

她連一口也沒喝到,居然會制止他?

“擔心我會喝完你所有的酒?”

“不是,我是不喜歡見人用這種粗魯的喝法喝酒。”頓了頓,冉纓又小小聲地補了一句:“當然,我是也怕你喝完沒錯……”

如果他也醉了,那明日該怎麼開工?

這女人!

孟少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如果你帶著故意想喝醉的心情,那麼我絕對會阻止你。”冉纓沒有退卻,將筷子交到他手裡,不讓他喝的意思堅定。

看看手中的筷子,他的眼底有著不以為然。

冉纓倒是不介意,徑自夾了一塊酒釀燒肉放進口中,然後毫不遲疑地開口讚美。

“唔……好吃!這豬肉質地細緻,卻又不失嚼勁,森叔家做的酒釀也是一絕啊!”

雖然是她自己做的,但她從頭到尾沒有將功勞歸給自己,而是把好吃的原因歸功在食材和其它人努力上。

於是,孟少陵也忍不住夾了一塊,放進口中。

隨著這陣子吃過她做的不少料理,他的想法漸漸改變了。

那不是家鄉的味道,不是令人懷念的味道,而是“她”的味道。

“你做了惡夢嗎?”她天外飛來一筆的問。

舉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孟少陵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不過從他喝酒的方式就看穿他粉飾過的平和麵容?

他恢復了平時的淺笑。“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因為每天擔心隔天早上會有個醒不過來的老闆,才令我惡夢連連。”

“咦?所以我是你做惡夢的原因?”是嗎?是她關係?

孟少陵沒答腔,只是靜靜地吃著酒釀燒肉。

冉纓也吃了幾口,才緩緩道:“其實我認為借酒澆愁是最糟糕的,不但不能解心頭的憂愁,心情反而會更不好,而且隔天還會有宿醉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個人喝酒都是因為開心。”

“沒有原來也可以喝,硬要找個原因喝也可以,總之,就是不要是帶著糟糕的心情喝。因為默林很漂亮想喝,因為月亮太美想喝,因為有朋友遠道而來想喝,因為慶祝什麼事情而喝,這些理由都比你的強太多了!”

因為默林或月亮漂亮這樣的理由比他的強?

在他看來那些才是最不要緊的事吧。

他是為了深愛的那個女人在煩惱,為了得不到她卻又愛著她而煩惱,用這樣的理由難道不能賞他一杯酒?

雖然,他沒辦法告訴她。

是的,即便是她,他也無法說出口。

憤怒、暴躁、沮喪、灰心……想尋找個想令他放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但是他說不出口,所以只能停滯不前。

冉纓發現他放下筷子,和突如其來的沉默不語。

啊,都是她在講,他是不是覺得她很煩?

“那麼你有話要跟我聊?”她突然在意起他的想法,忙不迭的問。

還有話要聊……嗎?

“不,沒事了”

孟少陵垂眸,將眼底的陰鬱給斂下。

今日是採買年貨的日子。

再過三日就是新年,故里由今日開始不對外營業,直到年初五後。

孟少陵捲起衣袖,在雪地裡拉著板車。

他從來不曾拉過板車。

或者說他生活的環境,絕對不需要由他“親自”來拖拉板車,況且板車這種東西應該是由驢子或馬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