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和鑄劍功夫本身無關了。
“哈哈!”黃衣女子身形飄動,一劍刺向衛文腰間,割斷了衛文腰間的劍鞘繩子,軟劍一挑,將無二劍鞘給奪了過來,反手持著劍鞘,蓋在無二劍柄上。
無二木質劍柄已沒了,只剩下一截薄薄的烏鋼片,順勢插入劍鞘當中。
衛文一凜,知道黃衣女子的企圖,連忙要去搶劍,但他武藝平凡,讓黃衣女子一腳絆倒在地,鼻血都給摔出來了。
只見到黃衣女子雙手扳動套在無二劍柄上的長劍鞘,一腳抵在無二劍身上那大裂口處,猛一使力,便將無二劍給折斷了。
嘩的一聲,場子下的群豪們都大聲驚呼,這是英雄會上,衛家劍第一次斷裂。
“你怎能這樣打!”衛文指著黃衣女子,恨恨罵著:“你用這等方法扳斷我的無二劍,那和鑄劍功夫有何干系?倘若是一流的武術高手上場,將對方打倒,奪劍入手再折斷,那便如何?那是武藝高低,不是兵器本身好壞使然!”他本來性情溫吞,但此時有些酒意,覺得這黃衣女子勝之不武,發起脾氣來。
“你輸了不服氣嗎?拳腳也可以視為兵刃,一雙肉掌便打得你趴下,還有什麼好說的,兵刃是給人使用,不是耐打耐撞的便好,否則我說那通天河是第一神兵,你衛家哪把劍能斬得斷通天河?”黃衣女子叉著腰說。
“這是什麼歪理?哼……我瞧你的劍也不錯,但為人可蠻橫多了,你倒說說,你師傳門下可有能夠斬得斷通天河的寶劍?”衛文反駁。
“通天河這第一神兵是對你們這般凡夫俗子而言,我楊家可不放在眼裡,何必出動楊家兵器?找把尋常的鐵鏟子來,一鏟一鏟將沙土掘了攔住支流,不就將河斬斷了嗎?”黃衣女子歪著頭說。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衛文字便不擅口辯,雖然聽那黃衣女子一席話說得十分牽強,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辯駁的話。
“那丫頭是劍王楊仇飛的寶貝女兒!”、“楊大俠也來啦!”一時之間,大揚府上大廳堂,一下子轟鬧了不只十倍。
人稱“劍王”的楊仇飛五十出頭,混雜在人桌陣中喝酒吃肉,他戴了頂大大的獸皮帽子,蓄了長鬍須,在這陣騷動之中,讓幾個眼尖的舊識發覺,便也不以為意地摘下帽子,和大夥敬了杯酒。
主桌上正和衛雲五交談的李晟,聽了大夥兒騷動,又驚又喜地起身,恭敬地來到楊仇飛身旁向他敬酒。
劍王楊仇飛在抗匪之時,和李闖天有著過命的交情,當時人稱“天下第二”,意思是除了李闖天之外,再沒有人能勝得了他。
“連楊大俠也來了,這次剿匪可多了個大大的助力了!”李晟眉開眼笑地說,又指著自己那桌的衛雲五,向楊仇飛說:“楊叔叔,我帶你過去,和你介紹那海來……不,大棠國的第一鑄劍師衛先生。”
“哈!免了,我和他認識。”楊仇飛哈哈一笑,向遠處的衛雲五舉了舉杯,衛雲五也向他點了點頭。
“大棠國第一鑄劍師,碰上了百國四方的第一鑄劍師,應當是他來向我打聲招呼,怎麼要我去向他打招呼呢?”楊仇飛斜眼睨視著衛雲五,又瞧瞧李晟,李晟嗯了幾聲,神情尷尬,一向機敏多智的他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乾笑數聲,含糊說著:“兩位都是最頂級的鑄劍師。這次剿匪大計,能得兩位前輩相助,可真是大夥的榮幸!”
楊仇飛仍不滿意,大聲說:“最頂級也有高下之分,我不在大棠,姓衛的方可稱第一;有我在,他便是第二。其實第二也不簡單了,我服他是天下第二。”
這大廳堂上的群豪們聽了楊仇飛說話,大都面露驚愕,不知該說些什麼,大夥都知道這“劍王”稱號,指的是他劍術精絕,卻沒幾個人知道楊仇飛還會鑄劍,只當他一向狂妄,酒喝多了,發起狂性來。
楊仇飛儘管輩份崇高,但在抗匪之後,便隱身匿跡,甚少在江湖上露面,一年當中只有些流言斐語,傳聞他與大盜貝綠在湖畔飲酒,或是在某座山上刺死了一群殺人狒狒,自然而然的,和他交好的江湖人士便也不多,論起名聲輩份,衛雲五卻也不比楊仇飛來得低,在抗匪之時曾和王寶勝,在戰線後方提供大量兵刃供前線的弟兄們使用。此時在海來市也有數家大店,打造最頂級的刀劍兵刃,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鑄劍師。
群豪們見楊仇飛姿態甚高,出言失禮,大都替衛雲五抱不平。有些和衛家關係好的人士聽了楊仇飛說話,更是不以為然地說:“當年闖天爺在世時,楊大俠人稱天下第二,想必是悶得緊了。現下闖天爺已不在人世已久,楊大俠當了十幾年的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