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有些奇怪,一進堂屋,百合便應了上來,行禮道:“大姑娘,世子妃早上起來喉嚨有些癢,正在裡頭喝薑湯要不奴婢先給您上早膳吧?”
“不必了。”蕭霏搖了搖頭,擔心地問道,“大嫂可是受了風寒?怎麼不讓大嫂多歇息一會兒?”
百合忙答道:“回大姑娘,世子妃說她喝了薑湯就沒事了。”
想想南宮玥醫術高明,蕭霏放下心來,跟著又朝跪在屋外的那婆子看去,又問:“那個婆子是怎麼回事?可是犯了什麼錯?”
“大姑娘,那婆子昨兒夜裡偷了庫房裡的幾件器皿,想要偷偷溜出府去,結果被府中的護衛抓住了,正在等世子妃發落呢!”百合條理分明地回道。
蕭霏眉頭一蹙:“既然大嫂身子不適,如此瑣事就別麻煩大嫂了,直接把這婆子杖責二十以儆效尤,然後送官府去便是。”
蕭霏做的還算手下留情,這下人膽敢偷竊主子家的財物,便是幾棍子打死也不為過。
百合含糊地應下,一邊給一旁的畫眉使了個眼色,畫眉悄無聲息地進了內室,把蕭霏對那婆子的處置稟告給了南宮玥。
南宮玥這時正在漱口,聽完後微微勾唇。
一般的府邸出了這種刁奴,想著家醜不宜外揚,也不會送官府,一般都是打一頓,然後找個人牙子來賣了了事。
不過以蕭霏的性子,沒有直接把人送去官府,還知道杖責這婆子以威懾其他的奴婢已經是難得了。
南宮玥微微點頭道:“就按照大姑娘的意思做吧。”蕭霏既然已經下令,南宮玥也不會去抹她的面子,也好藉著這次的機會讓蕭霏也在下人面前立立威才是。
片刻後,那婆子就被人拖下去杖責了
南宮玥故意等到外面清靜了,才姍姍來遲地走出了內室。
這時,丫鬟們已經很有效率地擺好了早膳。
早膳後,百合這才當著蕭霏的面把剛才的事稟告了一遍,南宮玥只是含笑地吩咐百合去叫來人牙子,把那婆子的家人都給發賣了。
蕭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明白南宮玥這麼做是怕這婆子的家人暗地裡生了怨恨或不滿,最後反而生出其他的禍端來。相比之下,自己做的還是有些粗糙了。
明明大嫂只比自己大兩歲,就這般能幹,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難怪古人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實在很有道理!
這件事雷厲風行地便了結了,總算讓王府中浮躁不安的人心被鎮壓了下去。下人們似乎瞬間從恐慌中明白了過來,現在能夠主宰他們生死的是世子妃,而不是外面的紛紛擾擾。
鎮南王府漸漸平靜了,可是三皇子府正迎來一波新的風暴。
還在上書房讀書的三皇子韓凌賦接到了皇帝的口諭,懷著一絲疑惑不解進了御書房。
“兒臣叩見父”
韓凌賦恭敬地行了禮,然而皇帝卻沒有叫他起身,反而是怒聲斥道,“逆子!”緊接著,一個茶杯猛地扔在了他的腳邊,瞬間摔了個粉碎,茶水飛濺開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韓凌賦心中一驚,卻是不敢避開,只是深深叩首道:“請父皇息怒。不知兒臣做錯了什麼,惹得父皇動此大怒,兒臣惶恐。”
“你還敢明知故問!”皇帝怒極而笑,冷聲道,“那朕就說給你聽,看你還有何話可說!你說,你是不是買通了一個叫徐福康的錦衣衛,讓他悄悄地在一個從鎮南王府抬出來的箱子裡放了一封書信,意圖構陷安逸侯和鎮南王世子?!”
難道是平陽侯乾的?這是浮現在韓凌賦心頭的第一個想法。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立刻為自己辯解:“父皇!絕無此事,兒臣冤枉,定是有人在陷害兒臣,還請父皇明察秋毫!”說著,他重重地連連叩了好幾個頭。
韓凌賦心中其實有些忐忑。
他的確是去過幾趟平陽侯府,與平陽侯商量有什麼法子可以給官語白和蕭奕再燒把火,讓父皇可以果斷的給他們定下罪名平陽侯當時是說可以聯合幾位朝臣,繼續彈劾,只要證據確鑿,父皇一定不會再姑息的。難道,平陽侯說的證據就是這個?
他瞞著自己私下栽贓蕭奕,還被父皇發現了?
若真是如此,那平陽侯行事也實在是太不謹慎了!
既沒知會自己一聲,還引火**地把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韓凌賦心中不悅,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暴露了平陽侯的,不然他勾結朝臣構陷官語白和蕭奕之事也會跟著曝光,那麼對他失望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