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避得遠遠的。
立刻就有一個公子湊趣地問道:“大哥,我們今日去哪兒耍?”
蕭奕意氣風發地高揮起馬鞭,指了指前面,朗聲道:“這些天都快把我給憋死了,咱們先四處溜達一圈,看看誰先到北城門。”
溜街跑馬這種事,這群紈絝公子哥平日裡可沒少幹,蕭奕一聲高呼,立刻就引來於修凡他們的響應,一個個地利落地飛身上馬。
其中一匹紅馬也不打聲招呼就率先飛馳了出去,引來後方幾位公子的不滿:“阿徹,你竟敢偷跑!”
“踏踏踏——”
馬蹄翻飛,一群公子哥紛紛策馬而去,穿過一道道街道,路上的人越來越少,馬兒也越跑越快,你追我趕,誰也不甘落於人後
可誰知北城門還未到,蕭奕卻突然勒住馬繩,緩下了胯下的烏雲踏雪,最後停在了一條巷子口。
騎在他身旁和身後的幾匹馬不由得也停了下來,於修凡一臉疑惑地問道:“大哥,怎麼咦?大哥,那不是喬副將嗎?”
聽到這個稱呼,幾位公子全是順著於修凡的視線看去,只見右手邊的巷子裡,一個身穿雲紋錦袍、留著短鬚的中年男子從一道硃紅色的大門中走出,他正欲右轉時,看到了路口的蕭奕等人,面上頓時一陣僵硬。
幾位公子似笑非笑地互相看了看,然後目光齊齊地看向了蕭奕。
這個喬副將全名是喬興耀,乃是蕭奕的嫡親姑父,在這南疆也算是“皇親國戚”般的人物了。
身為鎮南王的姐夫,喬興耀自然比其他人多了不少優勢,只可惜他出身不高,能力也平平,如今四十幾歲了,也不過是一個副將。
喬興耀的運氣確實是不錯,在蕭家還式微時遇上了待字閨中的喬大夫人,得了她的青眼,兩人成了親。
誰也沒想到短短几年蕭家一路飛黃騰達,最後他就成了鎮南王府的女婿,從此連著他們喬家也是雞犬升天。
娶了喬大夫人這大概是喬興耀此生做過的最聰明的一個決定了。
每每想來,喬興耀都得意不已。
但此刻喬興耀卻笑不出來了,心裡暗道倒黴,他怎麼就遇上這位混世魔王了!可也不能當沒看到,喬興耀整了整衣袍,若無其事地上前,親熱地與蕭奕打著招呼道:“阿奕,這不是阿奕嗎?真是巧了。”
“原來是姑父啊。”蕭奕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馬鞭。
幾個公子互動了一下眼神,笑容意味深長。
此巷名為金魚巷,這駱越城也算是個大名鼎鼎的地方,是很多權貴的第二個府邸。
說的直白點,也就是男人養外室的地方。
這個喬興耀平日的為人,於修凡等人也是有所耳聞的。
喬興耀在駱越城這邊當差,因此大半時間都住在駱越城的宅子裡,而喬大夫人則在黎縣侍候公婆、教養子女。夫妻分居兩地,喬興耀如何耐得住寂寞,這些年來各種風花雪月也是沒斷過的,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直到兩年前,他把百花樓的一個清倌贖了回去,買了個兩進的小宅子安頓了下來。
這件事其實在駱越城並非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樁風流韻事罷了。
不過,於修凡他們卻是今日才知道原來喬興耀也把外室的宅子安在了金魚巷啊。
於修凡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笑嘻嘻地說道:“久聞喬副將有一位紅顏知己,莫不是就住在此處?”
其他幾位公子也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
喬興耀頓時有些緊張,只覺得於修凡他們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他緊張地看了看蕭奕,卻見對方臉上沒有任何怒意,一臉狐疑地看向於修凡,問道:“紅顏知己?這又是怎麼回事?”
大哥一問,於修凡立刻唱作俱佳地把喬興耀的那點風流事給說了,然後黃二公子調侃地介面道:“喬副將,你不敢把這紅顏知己帶回府裡,莫不是懼內?”
說著,黃二公子與其他幾位公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鬨笑了起來,笑得喬興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是顧忌蕭奕,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蕭奕笑吟吟地看著喬興耀,笑意並未延伸到眼底,懶散地說道:“姑父,您這就不對了。據侄兒所知,姑母素來賢惠,不是一個容不下人的。姑父如此行徑,不是反而讓不知情的人誤會了姑母嗎?”蕭奕朝喬興耀出來的宅子望了一眼,嘆息著搖了搖頭。
喬興耀尷尬地看著蕭奕,乾笑了幾聲。
蕭奕好心地又道:“姑父,今天我們幾個就給您做個見證,您還是把那位紅顏知己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