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俊,嘴角透著一絲淡淡的倨傲。他身旁還簇擁了四五個年輕的學子,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藍袍書生眉頭微蹙,道:“楊兄何出此言?”
看來他們這些個年輕的本地學子都是互相認識的。
楊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道:“我看他們幾個是易家請來造勢,自抬身價的吧?”說著,他看向了右手邊的一個方臉公子,“葉兄,你的書法就是書院裡的書法老師也是稱讚過的,你覺得如何?”
“葉某與楊兄看法一致。”那葉公子附和地頷首,然後用扇柄指了指那幅草書,搖頭嘆道,“一千兩?!這幅字畫哪裡值一千兩?”
藍袍書生的面色更難看了,又道:“楊兄,葉兄,斯人已逝,好歹是同窗一場,還請慎言!”
南宮玥和蕭霏不由得互看了一眼,莫不是說那個寫字的人已經去世了?
“王兄,難道他易江秀死了,就只需說些溢美之詞,不許人說實話了?”那楊公子卻是不給面子,冷哼了一聲。
易江秀?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南宮玥眉頭一動,目光朝那幅草書左下角蓋的紅印看去,然後與一旁的蕭奕交換了一個眼神。
南宮玥沉吟片刻,突然出聲道:“各花入各眼,這幅草書也許在公子眼中一文不值,但是在我眼裡它卻是價值千兩。”說著,南宮玥看向了那藍袍書生,道,“王公子,今日我就出一千兩買走這幅字畫。還請王公子幫我將銀兩轉交可好?”
王公子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雖然他看的出這幾人出身不凡,卻不想竟然出手闊綽到這個地步,隨口就是一千兩白銀。
楊公子卻是氣得滿臉通紅,他哪裡看不出南宮玥他們分明就是故意與他作對!
他上下打量了南宮玥、蕭奕他們一番,不屑地說道:“哼!你們就裝吧!還不是左口袋入右口袋!”說著,他大臂一揮,“我們走!”他就和葉公子以及其他幾個學子趾高氣昂地又走了。
王公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幾位公子,別太放在心上,楊兄這人就是有口無心!”
“既生瑜何生亮!”一旁的青袍書生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他啊,就是把自己當週瑜呢!”說著,青袍書生看向了南宮玥他們,“寫下這幅字畫的人在世時聰慧絕頂,乃是我們書院中的頭名,剛才那位楊公子則是萬年第二,以致他這些年來就有了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情結。”
王公子也是若有所觸,看著那幅字畫嘆道:“易兄實在是可惜了,十五歲中了我涇州解元,卻是英年早逝,否則今科一定會金榜提名!”
一時間,四周寂靜無聲,那些個年輕學子都是面露惋惜之色。
南宮玥對著眾人作揖道:“實不相瞞,我曾經在王都與易兄有一面之緣。”
那些書生都面露驚訝之色,然後又恍然大悟,心想也難怪這位小公子願意高價買下這幅草書,想必是為了替故人出頭。果真是性情中人啊!
這些人看著南宮玥的眼神多了幾分敬重。
王公子抱了抱拳笑道:“這位公子原來是易兄的朋友,今日倒是有緣了!”
南宮玥淡淡地一笑,“只是一面之緣,我也不好自稱是易兄的朋友。但易兄的才學我確實甚為佩服,本來以為這次來涇州可以有機會再次見到易兄,談古論今,暢所欲言。沒想到竟然陰陽相隔,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她一句話說得幾位感性的公子眼中已經是淚光閃爍,默默地以袖口拭了拭眼角。
南宮玥嘆了口氣,又道:“文兄恐怕還不知道這個訊息,我得寫封信去告知他,也好讓他來涇州弔唁一番。”
文兄傅雲鶴眨了眨眼,奇怪地朝南宮玥看去,難道她說的是自己的表弟文毓?還是隻是同姓的另一個人?
這時,王公子帶著驚喜地說道:“文兄?原來公子也認識子城兄啊!”
“子城?”南宮玥怔了怔。
王公子立刻笑著解釋道:“文毓兄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陰柔,一貫都是讓我們以他的字‘子城’,來稱呼他。”
“說來我們與子城兄也有一年沒見了。”青袍書生感慨地說道,“敢問子城兄現在可好?”
只是這兩句,對於南宮玥和蕭奕而言,卻是透露了不少資訊。
那一日,易江秀沒有撒謊,他確實認識文毓,而且文毓還來過涇州。但是文毓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易江秀呢?
南宮玥心頭浮現了更多疑問,她暫時將它們按壓了下去,若無其事地說道:“文兄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