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
這一日,對白慕筱而言,註定十分漫長臨近傍晚的時候,波瀾再生!
當時,白慕筱正靠在窗邊心不在焉地看著書,碧落忽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大呼小叫著: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白慕筱放下手中的書,微微皺眉,覺得碧落還是不夠沉穩。
碧落喘了口氣,慌張地說道:姑娘,二夫人方才把碧痕招去說話,後來就說碧痕偷了她屋裡的東西,現在說要杖責碧痕以儆效尤!
碧落說著眼中已經盈滿了淚珠,這杖責可是要在正對二門的院子裡,拉下褲子杖打的,不止是內院的婆子丫鬟會來圍觀,恐怕連外院那些小廝都會到門口觀望如此的話,以後碧痕還如何做人?!
白慕筱瞳孔一縮,猛地站了起來。
俞氏這哪裡是在杖責碧痕,分明就是為了下自己的面子!
今日自己在言語上稍微得罪了她幾句,沒想到她不敢對自己出手,竟然如此冤枉碧痕!
白慕筱怒火中燒,忙道:隨我去二門。
她也顧不上整理衣裳,急切地往屋外衝去,到最後幾乎是失態得小跑了起來。碧落也加快腳步緊跟在她身後。
還沒到二門,就已經聽到那裡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淒厲而尖銳。
是碧痕!
白慕筱狠狠地咬著下唇,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很快,便又聽到一陣喧闐聲,緊接著,是木棍一下又一下打在皮肉上發出的沉悶的響聲,啪!啪!啪
白慕筱捏緊拳頭,一鼓作氣地跑到了二門前的院子裡,大叫著:住手!
院子裡圍滿了下人,而俞氏卻是坐在正堂中,悠哉悠哉地喝著熱茶,得意地心道:白慕筱總算是來了!
那些下人一看白慕筱來了,自動地分開,站到兩邊。
人群的中心,碧痕狼狽地趴在地上臀部已經被打得紅腫一片,慘不忍睹
白慕筱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目,幾乎是急氣攻心,對著持棍的婆子斥道:還不給我住手!
婆子遲疑地停頓了一下,直覺地朝正堂內的俞氏看去。這府中的當家主母畢竟是二夫人俞氏。
俞氏冷笑道:給本夫人接著打!
你敢!白慕筱憤怒地與她對視,眼中燃燒起熊熊的怒火。
俞氏卻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不屑地想道:不過一個丫頭片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放下茶杯,指著白慕筱道:給本夫人攔住大姑娘然後,繼續打!
俞氏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地鉗制住了白慕筱。
你們敢!白慕筱高聲怒斥道,可是那兩個婆子卻是笑嘻嘻道:大姑娘,您莫讓奴婢為難!手下的力道是一點也沒放鬆。
持棍的婆子見此,又高舉木棍,一棒接著一棒地又落在了碧痕身上。
啪!啪!啪
明明這一棍棍是打在碧痕身上,可是白慕筱卻覺得彷彿打在了她的心頭,一下比一下疼。
這俞氏打的哪裡是碧痕,分明就是在當著眾人甩自己的巴掌。
白慕筱幾乎不忍看下去,但她對自己說,她要看下去,睜著眼看清楚這些人欺軟怕硬的醜陋嘴臉她一定要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若非她一直不想惹事,步步退,次次忍,也不會漸漸助漲了白家人的氣焰,尤其是俞氏,這個欺善怕惡恃強凌弱的小人。
是她錯了
白慕筱一霎不霎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五指攥緊,指甲深深地陷進手心裡。
疼痛,難以言喻。
但是她沉默地看著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持棍的婆子終於打完了最後一棍,圍觀的下人眼看著沒戲可看了,都一鬨而散,四周漸漸平靜了下來。
碧痕碧落哭著撲在碧痕的身上,哽咽著幫她提起褲子,又拉下裙子,蓋住那慘不忍睹的傷處。
此刻,碧落的心情也是複雜萬分,今天是碧痕運氣不好,二夫人拿碧痕撒氣,而事實上,自己也完全有可能變成第二碧痕,一時間,碧落頗有一種兔死狐悲唇寒齒亡的悲涼感。
碧痕一聲不吭,曾經明亮的眼眸現在空蕩蕩的一片,整個人好像失魂落魄的。
碧落緊張地看著碧痕,喊道:碧痕,你怎麼了?你應我一聲啊嗚嗚碧痕沒哭,碧落自己已經陶陶大哭起來,心裡只覺得二夫人實在是太狠了,以後讓碧痕如何嫁人啊!
白慕筱在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