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逸希含笑道:“至少要一年。玥兒,我說得沒錯吧?”
一看南宮玥點了點頭,傅雲雁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哀聲嘆道:“不會吧?要一年那麼多久啊。”
南宮玥失笑道:“聽過一句老話沒?‘陳年出佳釀’。這一年已經算是快的了,如果好好地窖藏上五年,再飲用,那可就是上好的佳釀了。”
“阿玥,”傅雲雁討好地看著南宮玥,“我的要求不高的,一年就夠了!”
看她小狗般討好地搖著尾巴,南宮玥和蔣逸希被她逗笑了,小小的庭院中,充斥著姑娘們銀鈴般的笑聲,彷彿連那淡淡的秋意都被驅散了
“世子妃。”說話間,百合福了福身,附在南宮玥的耳邊輕聲道,“方才竹子來傳話說,世子爺在公子那裡,會晚些回來,讓您不要等他用晚膳了。”
南宮玥點了點頭,揮手讓她退下。
因皇上的聖旨,蕭奕和官語白走得再近都不會惹人注目。
近日無論是為了朝局,還是南疆,他們倆都要費不少心思,南宮玥琢磨著一會兒讓百合帶些桂花糕過去。
蕭奕還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有桂花糕吃,此刻的他正在官語白所住的宮室裡,看著一封剛剛送來的密函。
相比較官語白手上的情報網,蕭奕前些年所網羅的可以算是相當簡陋,於是蕭奕便很乾脆的把它們盡數交給了官語白。
當蕭奕最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官語白不禁為之驚愕,但很快就欣然接受了下來。
蕭奕隨意地把密函放下,說道:“這麼說來,太后的毒是出自內務府?”
太后中毒,涉及朝局,於蕭奕和官語白而言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也早早地命人去調查了,這才剛剛有訊息傳來。
官語白平靜地說道:“頭油是江南的皇商陳家進貢的,其中本就含有墨旱蓮的成分,在江南的一些鋪子裡買到的與太后那裡查到的一般無二。也就是說,問題應該是出在香水那裡。我著人尋了一些同樣的香水,果然沒有長生花。香水進貢後只經了內務府,宮裡也只有太后,皇后和德淑兩妃各得了些,她們所得的香水中都有長生花,所以內務府裡出了岔子的可能性最大。”
他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叩著,繼續說道:“我命人查了內務府的所有官員,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當年大裕還未立時,李嬪曾是皇上的貼身丫鬟,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後來,李嬪開了臉成了通房,再後來皇上被立為太子,李嬪因生了長子而被立為太子承徽,一朝平步青雲,家裡人自然也就脫了奴籍。而如今內務府廣儲司的主事張嚴便是李嬪曾經的未婚夫。”
李嬪便是如今的皇長子之母。
“陳家的頭油往年並不在進貢之列,是張嚴一手促成的。而那香水更是早早的就進了內務府,只是年初那會兒才獻進宮罷了。”官語白輕啜著一口茶,說道,“雖然沒有十足十的證據,但依我的判斷,這事應是李嬪與大皇子所為。”
蕭奕點了點頭,他並不在乎這是誰幹的,反正都是皇帝的兒子,哪一個都一樣。對於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
“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原本他與官語白的計劃,是會利用這件事來為奪嫡添些變數,以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但是現在三皇子韓凌賦已遭了厭棄,若是大皇子再生事端,變數顯然會少了許多。
“這件事如今就先壓下吧。”官語白早就有所思量,說道,“你我二人知道便好,這個把柄隨時隨地都可以揭開,不急在一時,總得放在最佳的時機才行。江南那邊我命人動了些手腳,錦衣衛的調查只會走入僵局就讓這件事暫且在皇上的心裡留下一根刺好了。”
蕭奕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官語白的判斷。
在大局上,官語白往往比他看得更遠。
對於蕭奕毫無芥蒂的信任,官語白從一開始的訝然,到現在已是習以為常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碗,話鋒一轉問道,“阿奕,近日南疆如何?”
“田老將軍替我把父王擋下來了,暫時我手上的幾萬人算是保住了。”說到南疆,蕭奕眉頭微蹙,練兵民生哪裡都要銀子,每次都得靠臭丫頭東挪西湊的,真是太辛苦她了,“至於玄甲軍,還在練著呢,姚良航和莫修羽也沒什麼經驗,我不指望一兩年內能成型,好歹也讓他們鍛鍊著吧。對了,上次你交給我的玄甲的設計圖也一併寄過去了”
官語白微微頜首說道:“鍛鍊一支軍隊的最好的地方永遠不是在訓練場上,而是實戰”
蕭奕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