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她們一桌,現在卻開始有些後悔了。母妃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管張府和張嬪他們到底在圖謀些什麼,他們齊王府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王妃,您有所不知啊!”張老夫人彷彿找到了知音般,露出了哀傷的表情,滔滔不絕地對著齊王妃傾訴道,“本來二公主人已入土為安,有些事塵歸塵,土歸土,老身也不該再提,可是如今二公主殿下的芳魂流連人間,一直不肯入地府投胎轉世,老身這個做外祖母的實在是不忍心,只能厚顏說了。……其實二公主殿下在世時,痴心愛慕著鎮南王世子,就算是後來皇上為世子和世子妃賜婚,她依舊對世子痴心不改……”
張老夫人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聲音也微微哽咽,“自從世子遠赴南疆戰場後,二公主殿下她更是日夜難眠,恨不得追隨其左右,可是礙於身份,卻是不能成行,以至憂思成疾才會香消玉殞!”
就算齊王妃知道其中必有內文,也被張老夫人的一番話驚得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堂堂公主殿下因為發花痴而病死了?這等醜事不藏著掖著,張老夫人還好意思拿去到處說?
這一瞬間,齊王妃都不知道是該瞧不起二公主,還是該同情她了。
不過……齊王妃一細想,就知道張老夫人就算是無賴,那也不是一個沒腦子的無賴,她既然好意思拿著二公主的醜事四處說,必然是有所企圖的。
齊王妃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覺得今天是有好戲看了。
齊王妃拿出一塊帕子,故作感傷地在眼角拭了拭,嘆道:“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
“哎,可憐的二公主殿下啊!”
張老夫人失聲痛哭,泣不成聲,一旁的張伊荏忙替她拭去淚痕,故意揚起聲音安慰道:“祖母,您年紀大了,莫要如此傷心,小心傷了身子。”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四周其他人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目光朝南宮玥她們這一桌看了過來。
主桌上的恩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簡直快氣瘋了,這張府實在是太荒唐了!竟然在他們恩國公府的宴會上玩起了這等戲碼!真當他們恩國公府是軟柿子是不是?
世子夫人氣得就想站起身來,卻被恩國公夫人一個眼神示意她莫要衝動。今日畢竟是他們恩國公府宴客,他們是主,張府是客,直接把人趕出去終還是有些不妥,還是先靜觀其變。
張老夫人卻是巴不得越多人關注越好,心中暗喜,表面繼續哭訴道:“荏姐兒,祖母知道你孝順……可是現在二公主殿下因生前無法嫁鎮南王世子為妻,死後執念不消,不願轉世投胎,她夜夜入夢,哭著哀求老身為她作主,完成生前遺願,好早日入輪迴之道……老身看著實在是痛徹心肺啊!”
張老夫人說著,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南宮玥,祈求道,“世子妃,你就可憐可憐二公主殿下,完成二公主殿下生前的遺願,讓二公主殿下不至於魂無所依……”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其實都知道張老夫人想玩什麼花樣了,張府亦或是張嬪恐怕是想讓鎮南王世子迎娶二公主的靈位。而且迎娶靈位還是第一步,第一步若是成功了,那接下來恐怕就是要讓二公主有個香火,要過繼一個孩子了。
這件事一旦退讓了一步,鎮南王世子妃就必須退第二步!
齊王妃在心裡幸災樂禍地竊笑不已,又道:“張老夫人,鎮南王世子妃一向善良大度,去年在獵宮更是為了得病的疫民以身犯險,如此有仁心之人,定是不忍心看著二公主的芳魂受苦的……”
張老夫人一雙老眼泛著淚光,期待地看著南宮玥,道:“世子妃,你就發發善心讓二公主殿下早日解脫……”
四周一下子寂靜無聲,周遭的聲音彷彿都被吸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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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虐張家,且看阿玥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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