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親自把那個丫鬟帶到了她的院子裡,說是二弟的親骨肉,一定要留下。祖母把她叫去後,她還撒起潑來,扯起了世子的事,又說現在二弟無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萬一二弟出了點意外,卻沒留下一點香火,府裡可就絕了後了,那時就是後悔也來不及。還跟二弟妹說什麼這孩子無論是男是女,不過是個庶出,府裡也不差口飯吃……氣得二弟妹一氣之下就回了孃家,還說要和離。”那可真是鬧得雞飛狗跳,連他們大房的人也被叫去評理。
南宮玥心念微動,這二房想留下這個孩子,莫非是準到時候以自家已有後為名,來謀大姐夫的世子之位?這麼想著,她又問道:“伯夫人怎麼說?”
“娘說她不能攔著讓二房沒了香火,但也不能由著伯府的家規成了笑話,說是想保孩子可以,分家!”南宮琤眼中染上笑意,想起了當時二夫人和老夫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南宮玥亦是失笑,有建安伯夫人這個鎮府之寶在,二房想要心想事成恐怕是沒那麼容易。
“反正我就以娘馬首是瞻就是。”南宮琤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話間,百合走了過來,福身稟告道:“世子妃,大姑奶奶,席面要開始了。”
兩姐妹親熱地攜手進了雨霖閣,柳青清、南宮琰她們看到南宮琤也很是意外,幾人見了禮後,便再次坐下。不過南宮琤沒有在這這桌坐下,而是和建安伯夫人去了隔壁的另一桌。
沒一會兒,恩國公府的丫鬟們排成兩列,捧著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餚井然有序地進了雨霖閣,他們身姿優雅,裙袂翻飛,彷彿翩然起舞的舞姬般。
上了七八道熱菜後,眾人時不時地交頭接耳,點評著今日的菜色。
這時,一個丫鬟喜氣洋洋地拿著一疊紙走了進來,交由恩國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看了看後,便低聲在恩國公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恩國公夫人微微頷首,跟著世子夫人便站起來身,對著眾女眷道:“各位夫人,各位姑娘,請恕我打擾一下眾位用膳的雅興,剛剛前院的席宴傳訊來說,幾位大人、公子對今日鬥菊的頭三名讚不絕口,還詩興大發,即興做了幾首詠菊詩,評了三甲,特意也送來給眾位品鑑一下。”
詠菊詩由識字的丫鬟朗讀了出來,這頭甲更是讓在座的眾人讚歎不己,問過後才知道竟是前科的探花郎柳青雲。
南宮玥她們自然是恭賀了柳青清一番,柳青清笑著謝過,臉上掩不住喜色,這兄長的榮耀亦是妹妹的驕傲。
笑意未絕,張老夫人卻突然義正言辭地對柳青清道:“南宮少奶奶的兄長果然是青年才俊,不過以老身這些年的生活閱歷來看,這女子還是應該妻以夫榮,母以子貴,才是有福之人啊。”
席面上的氣氛被她這番陰陽怪氣的言論說得一僵,眾人都不明白這張老夫人莫名其妙地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老夫人跟著又看向了南宮玥,道:“比如世子妃就是福旺之人,老身聽聞近日蕭世子帶領南疆大軍打了好些個勝仗,老身真是恭喜世子妃了。”
南宮玥卻之不恭地受下了:“多謝張老夫人。”當然知道對方決不是簡單地為了恭喜自己。
果然,張老夫人接著道:“世子妃如今是過得風生水起,卻是可憐了二公主殿下芳齡早逝,在地下無依無靠。”她哀傷地說道,“老身今日就在這兒當著大家的面,求求世子妃可憐可憐二公主殿下……”
南宮玥表情淡然,彷彿張老夫人只是在敘家常,而柳青清和南宮琰她們已經傻眼了,早就聽說這位張老夫人乃是商賈出身,行事無狀,可是見她一直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傳言過度了,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這人不怕遇到斯文人,因為斯文人講道理,要臉面,而無賴可不管你講道理,只管耍無賴!
傅雲雁冷聲道:“張老夫人,二公主和世子妃又有什麼關係,還要您來求世子妃,請您慎言!”
張老夫人面色一僵,倒是齊王妃眼睛一亮,巴不得看南宮玥的笑話。
齊王妃嘆了口氣,以長輩的姿態說道:“六娘,二公主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姐,本王妃的侄女,她若是有什麼遺願,我們這些做親戚的,難道不該幫一把嗎?……哎,想起二公主,本王妃亦是傷感不已,二公主這才剛到豆蔻年華,人就沒了……不過張老夫人,六娘說得也沒錯,你為何好端端地要求到世子妃跟前?”
韓綺霞面露尷尬之色,忙去扯齊王妃的衣袖,卻被齊王妃甩開了。
韓綺霞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本來還高興和南宮玥、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