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因而不會有類似的情況。至於初來乍到者,大部分人熬幾日估計也就好了。只是這不適用于軍隊,試想,現在戰事未息,倘若大量計程車兵因為腹瀉而體虛,那又如何上戰場廝殺。
官語白微微蹙眉,疑惑地又道:“竟然還有這樣的怪事?這若是夏日,許是因為舟車勞頓以致體虛中了暑氣,可是現在都十月了……”
老婦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這其中的緣由,老婆子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說附近的幾個城市和村鎮每逢這個時節,也是如此……”
這時,老闆娘用木製托盤捧著兩碗熱乎乎的扁食來了:“客官,扁食好了。”
老婦急忙去幫忙,給眾人都上了扁食,又給他們送上了幾罐自家特製的調味醬料,讓他們自行新增。
“大家趁熱吃。”蕭奕一邊熱情地招呼眾人,一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眼角卻在留意官語白。
官語白沒有動筷,若有所思地拿指節在桌面上叩動著,半垂的眼簾下,烏黑似深海的眸子中閃著睿智深沉的眸光。
突然,他嘴角勾起了一個清淺的微笑,朝蕭奕看去,“阿奕,你還記得小灰帶來的那封信嗎?”
這幾日來,官語白都在思索,南涼人的意圖到底何在,如今看來,倒是一環套著一環,顯然是謀劃了許久的。
蕭奕聞言也是豁然開朗,眉頭微挑。
一聲鷹啼響起,蕭奕抬眼望去,萬里無雲的天空中,小灰髮出強有力的鳴叫聲,久久迴盪不去……
蕭奕收回了目光,向林淨塵說道,“外祖父,煩勞您幫我們擬一個可以預防的成藥方子,稍後我送回駱越城去。”
這千曼蘭的花期有近兩月之久,總不能任由士兵們時不時嘔吐腹洩,若是能預防當然是最好的。
林淨塵含笑應了,既然找到了病因,開張藥方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吃完了扁食,蕭奕把林淨塵他們送回了守備府。
很快,林淨塵就開了一張可用作預防的方子,並按成藥所用,進行調整,寫明瞭製藥的步驟。
蕭奕鄭重地收了起來,送走了林淨塵後,書房裡只剩下了蕭奕和官語白,還有小四和竹子隨侍在旁。
“阿奕。”官語白思忖片刻,說道,“這張方子……待過幾日再送回駱越城。另外,著人去城裡貼一些告示,就說南疆軍水土不服,向百姓徵集方子。”
蕭奕沒有去問原因,很自然地就讓竹子把李守備叫來,而那方子他則小心地先收了起來。
官語白淡淡的笑了,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襯他的臉龐愈發淡雅溫和,眸中則透著睿智的光華。
三日後。
一隻灰色的信鴿展翅飛向了駱越城。
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飛行,灰鴿終於到了目的地,它拍著翅膀“撲稜撲稜”地飛進了碧霄堂,然後一對翅膀扇動得更快了,胖乎乎的身體透著緊張的感覺。
沒想到,今日沒遇到一點“阻礙”,它就平安地降落在院子的鴿籠旁。
“咕咕……”
鴿子興奮地叫著,幸好那個討厭的大傢伙不在。
畫眉立刻從鴿子腿上解下竹筒飛奔向屋子,“世子妃,是世子爺的飛鴿傳書。”
南宮玥才剛洗漱、梳妝完畢,這下連吃早膳的心思都沒有了,迫不及待地看起信來,表情漸漸凝重。
她立刻吩咐百卉筆墨伺候,先將第二張絹紙上林淨塵親寫的藥方抄了下來,說道:“百卉,你去一趟回春堂、利家藥鋪和德濟堂,”這三家藥鋪是給南宮玥制解暑藥和解瘴藥的藥鋪,“就說天涼了,讓他們暫停製作解暑藥,先把這張方子上的這些藥材都趕緊備起來,有多少備多少,務必要選用上等的藥材,不可含糊矇混,過兩日,我親自去他們那裡看藥材,定下一批成藥……”
“是,世子妃。”百卉立刻領命,退下辦事去了,而南宮玥則將兩張絹紙全都點燃燒燼。
這一日,百卉直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府覆命。
到了約定的時日,主僕倆一早就坐著一輛青篷馬車出了門,這個時候才不過辰時,兩人連著拜訪了回春堂、利家藥鋪和德濟堂。
每到一家,南宮玥都細細地檢查了他們備下的藥材,如此,直到兩個時辰後,才到最後一家德濟堂。
前方不遠處,德濟堂的門口正好停了另一輛馬車,於是車伕不得不緩下了車速。
德濟堂為南宮玥制了幾個月的解暑藥,這期間南宮玥和百卉也來過好多次了,夥計一眼就認出了南宮玥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