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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毒舌

喬若蘭此時也看清了來人,面色不由一僵。

那是一個高大英挺的青年,濃眉大眼,小麥色的俊臉上笑眯眯的,雖然長相還算俊朗,但是跟她心中魂牽夢縈的那人相比,卻是一個天,一個地,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這人會在這裡,難道說是安逸侯的小廝?!喬若蘭心想。

風行隨意地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道姑娘有何指教?”他曾暗暗跟蹤過南涼人不少時間,也見過喬若蘭幾面,眼中不由帶著一絲打量之色。

喬若蘭端著架子說道:“我是王府的表姑娘。我的紙鳶斷了線,飛往這邊來了,想過去找找。”她一邊說,一邊伸長脖子看向拱橋的另一面,偏偏任她望穿秋水,也沒見到想見的人出來。

紙鳶斷了線?

風行眯了眯眼睛,南疆雖不及王都規矩嚴謹,卻也是內外院分明,男女有別的。這位表姑娘如今出現在這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紙鳶,而在……

風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漫不經心地說道:“今日這天刮的是東南風,紙鳶會吹到這裡來,莫不是說……”他抬手指向了王府的西南方,“莫非姑娘剛才是在校場那邊放紙鳶?”

校場在王府的另一頭,與青雲塢相距甚遠,可風行才不管呢,他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不敢苟同地說道:“雖說姑娘被人擄走過,名聲有瑕,但是好歹也是王府的表姑娘,王爺的外甥女,想必王爺也不會任由姑娘嫁不出去的,姑娘何必如此愁嫁,竟要自己跑去校場尋夫婿呢?!”

“放肆!”喬若蘭瞳孔猛地一縮,外強中乾地厲聲斥道,眼底難免露出一絲不安: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被擄走過?

風行又怎麼會被喬若蘭嚇到,咧嘴笑道:“姑娘雖說是來撿紙鳶的,可如今就咱們孤男寡女兩個人,多不好啊。姑娘被擄走兩天兩夜,名聲沒了也就算了……”他嘆了口氣,振振有詞道,“我可是良家,總不能被姑娘帶壞了名聲!這若是王爺一定要我娶姑娘,那可就麻煩了!”

他真的知道……喬若蘭身子微微顫抖著,臉色煞白,又羞又惱。

平安回家後,母親就曾與她說沒有人知道她被擄走的事,她也就努力地當那場噩夢從沒發生過,不願去回憶,不願去深思……但是她竟然完全忘了,她被擄走的事安逸侯再清楚不過,畢竟是安逸侯救了她啊……

喬若蘭咬了咬下唇,櫻唇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安逸侯會看不起她嗎?會像這個小廝一樣嫌棄她嗎?

喬若蘭越想越覺得惶恐不安,忍不住又朝湖對面看了一眼。

風行見狀,雙手環抱在胸口,懶散地靠在石拱橋的扶手上,說道:“……我聽說當日去救姑娘的那位唐將軍剛好是個鰥夫,正要續絃,其實姑娘也算與唐將軍有過肌膚之親,若是真的愁嫁,不如我幫姑娘跟王爺說一聲,姑娘乾脆就直接嫁了吧!”

“你……你胡說什麼?!”喬若蘭氣得臉上一陣煞白,脫口道,“唐夫人明明好好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風行恐怕已經死上一百回了。

風行哪裡知道唐將軍的家事啊,不過信口說說罷了,聞言也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羞愧,滿不在乎地搔了搔頭,說道:“是我搞弄了啊,那也沒關係的,你可以先當二房啊!看唐將軍的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他夫人去的早,表姑娘還有機會扶正的。唐將軍得一美妾,表姑娘也不愁自己嫁不出去,真是兩全其美!”說著,他還用力點點頭,一副正該如此的樣子。

喬若蘭秀美的臉龐上一陣青,一陣白,只覺得喉嚨裡一陣腥甜。唐青鴻那五大三粗的粗鄙莽夫,年紀都大得可以當她爹了,這個奴才竟然敢口出狂言,讓自己給唐青鴻當妾!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喬若蘭想也不想,一個耳光就甩了出去……

風行哪裡會傻得任由她打,敏捷地退了半步,就避了開去,笑嘻嘻地說道:“打是情,罵是愛,姑娘莫非在與我打情罵俏?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我只能辜負姑娘的一片美意了。”

“誰跟你打……”喬若蘭頭頂都要冒煙了,說了四個字後,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被欺辱至此,喬若蘭心裡一陣委屈,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著滾。

風行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笑容不改地說道:“姑娘還留戀不去,可是要我幫姑娘去向唐將軍提親不成?”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喬若蘭狠狠跺了跺腳,甩袖而去。

豆蔻不知所措地趕緊跟上,喊道:“姑娘,等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