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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揭穿

詠陽揮了揮手,讓人把文毓帶去公主府的地牢。

她忍了文毓半年之久,一來是為了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而二來她更是想查明她真正外孫的下落。正像官語白所說的,他們既然能夠弄到那塊玉佩,想必曾與她的外孫有過交集可是半年來,她卻一無所獲。

詠陽不想再忍,她不想再讓一個騙子來享受本該屬於她外孫的尊榮和富貴。

既然查不到,那就讓他親口說出來!

還有韓凌觀

一位少年與被帶出去的文毓擦肩而過,走到詠陽跟前,作揖行禮,“給外祖母請安。”

若是文毓還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的聲音和容貌竟然與文毓有著7、8分的相似!

詠陽注視了好一會兒,微微頜首,說道:“你今日既與順郡王有約,那就去吧。”

“是,外祖母。”

少年行禮後,就退了出去。

從今日起,他就是文毓那個與順郡王有所勾結的文毓!

既然韓凌觀膽敢打她的主意,那麼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

銳利的鋒芒在詠陽的眸中一閃而過。

暴風雨正在王都悄然醞釀。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雁定城,今日也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鄭重。

守備府的正廳內,一眾身穿鎧甲的將領大步跨入廳中,氣勢凜然,眨眼就把偌大的正廳擠得都有些擁擠了,李守備、城守尉、鄭參將、傅雲鶴、景千總還有雁定城中的其他諸位將領幾乎都到了。

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的當然就是蕭奕了,可是眾人的目光卻忍不住都悄悄落在了這廳中的另一人坐在下首圈椅上的一個青年身上,青年身穿月白衣袍,斯文如書生,嘴角噙著一抹清淺淡雅的微笑。

眾將領在跨過門檻的時候,目光都不由在這個青年身上停留了一瞬,他們當然知道這一位乃是安逸侯官語白。

可是世子爺傳令召集眾將,說是有要事,這個安逸侯怎麼也在這呢?

想到這個安逸侯,眾將領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要說曾經的大裕諸軍,還有什麼能和他們南疆軍相提並論,恐怕也唯有官家軍了,只是往昔,南疆軍鎮守南疆,而他們官家軍遠在西疆,天南地北,雙方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南疆的普通百姓也許沒聽過官語白這個名字,但是在座的這些將領卻是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更知道官家後來的遭遇,一代名將官如焰沒有戰死沙場,卻被那些陰險小人所陷害,滿門抄斬

至今想來,仍然令眾將領唏噓不已,頗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可是這一次,官語白既然是代表皇帝而來,那就是他們南疆軍需要警惕提防的物件。如今的官語白孑然一身,沒有家族,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能仰仗的也唯有皇帝。

現在的官語白,已經不是曾經官家軍的官語白,而是皇帝“封”的安逸侯,說穿了,不過是皇帝的傀儡和眼線罷了!

這麼想來,難道世子爺召集他們過來的原因跟皇帝有關?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眾將士心中一凜,暗暗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堂中停下腳步,齊齊地向著蕭奕抱拳行禮:

“見過世子爺。”

這些將領一個個都是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有力,如雷鳴轟轟作響,彷彿要把屋頂掀起。

“免禮。”蕭奕隨意地抬了抬手,笑道,“大家都坐下吧。”

眾將士分品級高低依次坐下後,守備府裡的丫鬟利索地給眾位大人都上了茶水,然後退了出去,傅雲鶴根本沒心情喝茶,第一個出聲問道:“大哥,你今日找我們可有什麼要事?”

傅雲鶴的眼睛閃閃發亮,心想:莫不是大哥終於要跟那些南涼人正式開戰了?!

傅雲鶴幾乎是要摩拳擦掌了,雖然之前他帶著一千神臂營小打小鬧了兩回,但是每每想到南涼人在南疆造下的罪孽,他就覺得意難平!

蕭奕對著傅雲鶴淡淡地一笑,彷彿在說,莫急。

跟著,他面色一正,嘴角的笑意收斂,隨著他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整個廳堂的氣氛一凝,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在座的眾位將領跟著蕭奕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有的人自之前南疆與百越之戰起,就跟隨在他麾下,知道這位世子爺雖然平日裡隨和得很,但是一旦涉及正事起來,那也是說一不二,凌厲果決的。

蕭奕環視廳中的眾將領,朗聲道:“三日後,本世子將親率兩萬大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