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疏忽密,時強時弱……
須臾,南宮玥便收回手,沉聲道:“官公子,我先給你開一個解熱的方子……”
蕭奕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抿嘴沒有說話,他隱約感覺到官語白的病似乎有些蹊蹺……
很快,南宮玥就對著百卉口述了一個方子,百卉便急匆匆地下去抓『藥』、煎『藥』。
服下湯『藥』後不久,官語白的燒就退了,等他再次躺下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
南宮玥和蕭奕出了輕風殿,留了小四和百卉照顧官語白。
“阿玥……”
徐徐夜風中,響起蕭奕有些擔憂的聲音。
南宮玥抬眼看向蕭奕,眉宇深鎖,緩緩道:“阿奕,官公子的脈象有點奇怪……”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偏偏她此刻身在西夜,想翻翻手頭的醫書都不行……
她得仔細想想,她得再觀察一下……
夜更深了,蕭奕沒有再多問,只下一聲淡淡的嘆息聲消散在風中……
這一晚註定是驚心動魄,天快亮的時候,百卉匆匆地跑來,稟說官語白忽然又燒了起來。
蕭奕和南宮玥又一次趕到了輕風殿,司凜也聞訊趕來,他顯然是匆匆起身,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
司凜原本覺得官語白了結多年的心願後會大病一場,但是這段時日,官語白的精神一直很好,明明前幾天還是眉目疏朗,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躺在床榻上的官語白身上蓋著一張薄被,薄被外的面頰看來『潮』紅一片,小四給他絞了一塊溼巾放在額頭。
此刻,內室中明明擠了五六人,可是官語白仍是緊閉雙眼,唇齒之間隱約地飄出囈語聲,沒有醒來的跡象。
司凜眉宇深鎖,急切而擔憂地問道:“世子妃,語白他到底是怎麼了?”
南宮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跟著,她就把前兩次給官語白搭脈的脈象大致解釋了一遍,隔行如隔山,司凜雖然聽不明白,卻也知道這決不是什麼好訊息。
百卉又絞了一條白『色』的溼巾替換在官語白的額頭上,他看來似乎平靜了些,接著眼簾微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烏黑的眸子裡一片混沌……
他閉了閉眼,彷彿這才看到了床榻邊的其他人,掙扎著要起身,卻被百卉壓了回去,道:“公子,你在發熱……”說著,百卉的眉頭皺得更緊,“世子妃,公子燒得更厲害了!”
南宮玥開啟了『藥』箱,道:“百卉,我來為官公子施針!”
在百卉的協助下,南宮玥淨手,燒針,施針……
須臾,只著白『色』單衣的官語白身上就多了幾十根銀針,而他的氣息總算漸漸平復了下來,原本『潮』紅的面『色』也恢復正常……
南宮玥卻無法因此而鬆一口氣,又道:“官公子,我再來為你診一次脈。”
內室中的空氣沉甸甸地,壓抑極了。
南宮玥第三次為官語白診脈。
脈象與半夜時沒什麼變化,仍是脈象節律紊『亂』……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南宮玥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忽然她的眼角掃過了什麼,雙目一瞠,有些激動地抓起官語白的指尖。
這是……
官語白的身子虛,指甲蓋不似常人般紅潤,帶著淡淡的青白『色』,可是此刻他的指甲根卻是泛著青黑『色』……
自己太大意了!
南宮玥伸手對著百卉做了一個手勢,百卉立刻遞了一根銀針給她,南宮玥毫不猶豫地往官語白中指的指甲根刺了一針。
十指連心,官語白卻毫不動容。
然而,南宮玥的面『色』驟變。
針尖上,赫然可見一點黑血,將銀針瞬間染黑……
觸目驚心!
南宮玥緩緩地說道:“官公子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