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凌賦又一次幫韓凌觀斟酒,嘩啦啦的倒酒聲回『蕩』在寬敞的雅座裡……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雅座外,小勵子和另一名小內侍安分地守著門,一直到半個時辰後,雅座的門才被人“吱”的一聲從裡頭開啟,韓凌賦率先走了出來。
“回府。”韓凌賦大步離去,直接回了恭郡王府。
一回府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白慕筱的院子,可是迎接他的卻是空『蕩』『蕩』的屋子。
碧痕給韓凌賦行禮後,急忙道:“王爺,請您到裡頭稍候,奴婢這就去請側妃。”
韓凌賦微微蹙眉,問道:“筱兒呢?”
碧痕眼簾半垂,遲疑了一瞬,恭聲回道:“回王爺,側妃正在小廚房……”
洗手為君做羹湯……
韓凌賦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了溫柔繾綣的笑意,一定是筱兒又在小廚房為他熬湯。
韓凌賦大步走進了東次間中,此時,如碧痕所言,白慕筱正在小廚房裡,裡頭瀰漫著淡淡的白起,爐子上的湯煲“咕嚕嚕”地煮沸了。
爐子旁的案几上,一個紅漆木托盤上已經放好了一碗剛盛起來的熱湯。
現在,只差最後一個步驟了。
白慕筱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碗湯,熟練地從一個小瓷罐舀了一勺褐『色』的『藥』膏放入湯水裡,然後輕輕地用勺子攪動了幾下……
從頭到尾,她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就像是臉上戴了一張面具一般。
這時,外頭傳來碧落的稟告聲:“側妃,王爺來了。”
白慕筱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捧起了紅木托盤,出了小廚房。
踏出門的那一刻,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是平日裡那個巧笑倩兮的白慕筱。
白慕筱親自捧著那碗湯水一路往東次間而去……
當挑簾聲響起的時候,臨窗而坐的韓凌賦放下書本抬起頭來,含笑道:“筱兒!”
韓凌賦循聲望去,只見白慕筱著一身月白衣裙款款而來,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眼神靈秀清澈,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宛若初見。
韓凌賦心中一陣『蕩』漾。
“王爺。”
白慕筱加快腳步上前,殷勤地把紅漆木托盤放在韓凌賦身旁的案几上,又把那碗湯端到了韓凌賦跟前,柔聲道:“王爺,筱兒給您燉了湯,您且趁熱喝。”
她放下湯碗的同時,右邊的袖子不自覺得滑下了些許,『露』出一寸青紫的傷痕,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筱兒!這是怎麼回事?!”韓凌賦激動地雙目一瞠。
放下湯碗的白慕筱急忙拉下了袖子,遮住那道傷痕,輕描淡寫道:“王爺,筱兒沒事。”
見她避而不談,韓凌賦目光銳利地掃向了朝一旁的碧痕,斥道:“你們是怎麼照顧主子的?”
“是,是奴婢沒顧好主子。”碧落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放下湯碗的白慕筱急忙拉下了袖子,遮住那道傷痕,道:“王爺,是筱兒太不小心,剛才熬湯時被燙到了些許……”
韓凌賦仍舊眉宇緊鎖,他又怎麼會連燙傷和笞傷都分辨不了。燙傷應該是紅腫的,可是筱兒的那道傷痕青紫一片,分明是竹板什麼的留下的笞傷。
在這郡王府中,誰人不知道他對筱兒視若珍寶,誰又敢對自己的筱兒動手?!
答案立刻就浮現在韓凌賦心中——
陳氏。
“是她對不對,這個毒『婦』,居然敢……”韓凌賦心裡又憤恨又是心痛,雖然早就聽聞那陳氏心胸狹隘,生『性』善妒,沒想到這才過門竟然就敢對他的筱兒動手!
白慕筱抓住了韓凌賦的手,給了一個安撫的淺笑:“王爺,筱兒所受也不過一點皮外傷,真正的委屈的是王爺……”
白慕筱的心中譏笑不已,對於韓凌賦的『性』格早就瞭然於心,只挑對方想聽到的話說。
她甚至連韓凌賦後面要說的話也猜到了十之。
“筱兒……”韓凌賦反握住白慕筱的素手,既感動,又歉疚,好一會兒,他狠狠地咬牙道,“委屈你了。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不過現在還要委屈你幾日了……”
說著,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似有萬般的難處。
白慕筱柔情脈脈地對著韓凌賦一笑,體貼地說道:“王爺,筱兒還不明白您嗎?如今正是王爺您最關鍵的時候,您的大業尚需要陳家襄助。王爺您若是過分地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