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膏而來的百越人手裡,把它劫了過來。
畫眉笑眯眯地看著五和膏,嘴角微勾道:“世子妃,擺衣側妃恐怕萬萬也沒想到劫走這五和膏的人是我們。”想到擺衣知道五和膏被劫時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畫眉就覺得心裡痛快。
五和膏只有一小罐,不過兩三斤,但對他們的試驗來說卻是意義重大。
南宮玥關上匣子,吩咐道:“百卉,你把這五和膏送去林宅給外祖父。”
“是,世子妃。”
百卉利索地又捧起那木匣子,挑簾出去了,只餘下那一串串珠鏈互相碰撞,晃『蕩』不已。
事關重大,百卉也不耽擱,立刻就棒著那小匣子地來到了東儀門。
不一會兒,馬伕駕著一輛青篷馬車過來了。
百卉提起裙裾,正要上馬車,就聽到一個嚴肅古板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百卉姑娘!”
這聲音好像是……
百卉轉過身,循聲看去,只見穿了一件赭石『色』葫蘆紋褙子的楚嬤嬤板著一張臉緩步朝她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才七八歲小丫鬟。
“楚嬤嬤。”百卉得體地對著那楚嬤嬤福了福身。
楚嬤嬤進了碧霄堂後,南宮玥就暫且讓她帶著幾個新進府,剛教好規矩的小丫鬟打掃那些不用的院子,活還算清閒,不至於讓她無事可幹,也不會有苛待老僕之嫌。
楚嬤嬤這是剛從東北角那邊回來,一見到百卉在此,像是要出門,就趕緊過來了。
楚嬤嬤看了一眼百卉身後的馬車了,眉頭一皺,問道:“百卉姑娘,你這是要出府?出府為何?”她的語氣聽著不喜不怒,卻又透著明顯的質問。
“我奉世子妃之命出府一趟。”百卉回了第一個問題,卻避開了第二個問題。
楚嬤嬤眉頭皺得更緊,心道:世子妃年紀太輕,這御下的規矩委實不嚴,一個丫鬟怎麼能有事沒事隨意出府去呢!
“百卉姑娘,”楚嬤嬤義正言辭地說道,“想當年先王妃在世時,是給碧霄堂立過規矩的,凡內院的丫鬟、婆子沒有腰牌不可輕易出府,免得在外頭生出事來,壞了王府和碧霄堂的名聲。”
儘管這楚嬤嬤剛來碧霄堂還沒幾日,可她到底是從府裡出去的,一下子就和以前認識的一些老人搭上了話,從他們口中探知了不少碧霄堂的事,比如這位百卉姑娘是世子妃的大丫鬟,也是最受世子妃重用的人,王府裡都在傳世子妃打算等百卉姑娘嫁人後留她在身邊當內院總管的。世子妃對其的重視可見一斑。
自己若是想要在碧霄堂立足,就必須先懾服這百卉。楚嬤嬤暗暗地對自己說,只要自己站住一個理字,就算她告到世子妃那裡去,自己也是有理的。
百卉淡淡地看向楚嬤嬤,一雙烏黑幽深的眼眸冷靜清洌,又從容,彷彿可以直視人心。
“來人!”
她吐出兩個字,侍候馬車的婆子立刻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楚嬤嬤累了,帶她歇息去吧。”百卉吩咐了一句後,提著裙裾利索地上了馬車。
楚嬤嬤本來做好了準備,以為百卉會與她唇槍舌劍一番,沒想到對方的行事如此簡單粗暴,真正是……
楚嬤嬤還想上前,卻被那婆子攔住了去路:“楚嬤嬤,別讓奴婢難做……”話語間,又有一個粗使婆子也迎了過來。
楚嬤嬤面『色』一沉,今時不同往日,想當初她照顧世子的時候,又有誰敢如此對她。可見這內院的規矩若是不好生整治一番,遲早要『亂』了禮數,鬧出笑話來。
一定要和世子妃好好說說才是!
自己雖然沒有遵先王妃的命照顧世子爺長大成人,可那是迫不得已的,先王妃一定會體諒自己。如今自己回來了,一定會彌補當年的無奈,好好替世子爺管好這內院。
想到這裡,楚嬤嬤義不容辭地朝碧霄堂的正院走去。
可是……
連院子都進不去,就被小丫鬟攔住了。
不多時,鵲兒出來了,笑『吟』『吟』地說道:“世子妃正歇著,奴婢不敢打擾。”
楚嬤嬤皺了下眉說道:“這才什麼時辰,世子妃也委實……”
“楚嬤嬤。”鵲兒笑臉一收,冷冷地打斷了她,“世子妃是主,你是僕,楚嬤嬤還需認清自己的身份。”說著,毫不理會的甩袖走了,只留下身後臉『色』青白的楚嬤嬤。
鵲兒回了屋,就見南宮玥正懶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手上拿著一本遊記漫不經心地翻著。
她輕聲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