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一個眼神安撫住了。
南宮玥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清亮的眸子一霎不霎地對上三公主,緩緩道:“三公主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皇上是要查抄我們鎮南王府不成?既然如此,敢問鎮南王府犯了何罪?殿下這話可是代表了皇上?”
南宮玥義正言辭的質問令得三公主傻眼,這南宮玥簡直是軟硬不吃,自己不管怎麼說什麼都不對。
南宮玥步步緊逼:“三公主殿下說這次是奉旨而來,莫非帶的就是要查抄我們王府的旨?那還請殿下請出聖旨,不然我們王府可不敢擔這個罪名。”她頓了一下,故意道,“又或者殿下是在假傳……”
假傳聖旨的罪名三公主也擔不起,她急忙打斷了南宮玥:“世子妃,是本宮一時失言,世子妃莫要見怪。”她只要咬牙給南宮玥道歉。
南宮玥又捧起了茶盅,慢悠悠地飲了口茶,也不接話。
蕭霏覺得南宮玥說得對極了,一臉正色地說道:“三公主殿下,您身為皇家女兒,言行舉止都代表著皇家,當有表率。以後切不可再憑一時意氣。”
對三公主而言,讓她對蕭霏低頭,比甩她一巴掌還要讓她難受,可是此刻也只能姑且記下這筆賬。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三公主在後宮中長大,後宮的不少陰私也見了不少,自然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黯然地揉著太陽穴道:“自從駙馬爺失蹤後,本宮寢食難安,心神不寧,倒是讓世子妃和蕭大姑娘見笑了。”
蕭霏便道:“公主殿下既然身子不適,就該請大夫去瞧瞧才是。駱越城中名醫不少,雖然不如宮中的太醫,想必安神靜氣的方子還是能開的。”
三公主隨口應了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乾脆託辭疲憊,起身告辭了。
三公主雄心勃勃而來,卻是無功而返,平白在碧霄堂受了一肚子氣。
等回了驛站後,她再也維持不住那張溫婉的面孔,怒氣衝衝地對著平陽侯抱怨道:“侯爺,你讓本宮去見世子妃,本宮也去了,可是不過是平白遭人羞辱而已!既然鎮南王府敬酒不吃吃罰酒,侯爺還是趕緊派人回王都去請旨方是上策。依本宮看,鎮南王父子狼子野心,圖謀不軌,不可不防!”
“三公主殿下說得是。”平陽侯心中也有此意,只是請旨極其費時,是下下策,所以他才想能不能從南宮玥這邊另闢捷徑,沒想到南宮玥那麼難纏。
平陽侯沉吟一下,又道:“看來也只有從喬大夫人口中套訊息了,殿下若無事,就多請喬大夫人來走走,多‘親近親近’。”
如今自己和平陽侯也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三公主面沉如水地應了一聲。
平陽侯從三公主的房間出來後,就立刻派了親信回王都去請旨,不過就算是快馬加鞭,往返也至少要一個半月。
而這段時期,平陽侯一邊派人繼續搜查奎琅的下落,一邊親自跑了好幾套鎮南王府試圖套訊息。鎮南王雖然不知道蕭奕在搞什麼鬼,卻知道有些事要是洩露出去,鎮南王府就麻煩了,偏偏那個逆子又不告訴自己,只能繼續辛苦地裝高深莫測。
眨眼又是四日過去,奎琅還是不見蹤影,精疲力盡的平陽侯幾乎要放棄了,花了那麼大的精力,他不但找不到人,就連到底是誰幹的都理不出頭緒,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平陽侯越來越煩燥。
本來他這次來南疆,是想著幫奎琅奪回百越王位後,奎琅會領他的情,屆時可以給二皇子多一份助力,如今弄不好還要落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就在平陽侯煩躁不安之際,蕭奕和官語白在碧霄堂的地牢裡再次見了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