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出了今日的頭名和末名。
頭名是唐府的唐四姑娘,她自是喜氣洋洋,而末名也落落大方,借了別院裡的琴,當場彈了《陽春白雪》中的一段《風擺荷花》,琴技雖算不上絕倫,卻是正符合意境……
琴聲迴盪在四周,連湖的另一邊都有不少路人駐足聆聽……
這一日,眾人在丹湖一直玩到了近申時,才紛紛告辭。
等一眾蕭家人回到鎮南王府時,已經是申時過半了,小蕭煜早已睡得像一隻小豬一樣。
碧霄堂裡一片恬靜,而鎮南王府的一角卻是起了一片喧囂。
蕭霏一向說一不二,既然說了要罰蕭容萱,一回王府,就派了羅嬤嬤帶著幾個婆子去了一趟蕭容萱的院子。
羅嬤嬤直接轉述了蕭霏的話,也不管蕭容萱聽不聽,就告辭了,留下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守在了院子口。走之前,羅嬤嬤還意味深長地訓誡了幾個婆子一番,這才離開。
羅嬤嬤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擺明就是暗示如果蕭容萱這幾日不好好抄寫女誡,就不用出來了。
等丫鬟如實把外頭髮生的事一一稟了,就聽屋子裡好一陣“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連院子口的那幾個婆子都聽到了,心裡都是暗暗搖頭,以二姑娘這脾性,也難怪要被大姑娘罰在屋子裡自省。
“啪!”
看著滿地的碎片,蕭容萱還是不解氣,又砸了一個筆洗,小臉幾乎扭曲。
“又幫著她!”蕭容萱歇斯底里地吼道,“蕭霏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大嫂就是要幫著她?!”
蕭容萱狠狠地攥緊了拳頭,臉上一片猙獰。
只要有蕭霏在,她這個王府的二姑娘就永無出頭之日。
她一定要給蕭霏一個教訓,讓她丟了臉面,那麼以後蕭霏的一切才能輪到自己……包括蕭霏的婚事!
“瑞香!”蕭容萱咬了咬牙,喊道,“把那個環佩給我拿來!”
一旁穿著一件青藍色織錦褙子的丫鬟愣了一下,急忙應了一聲,匆匆地走到了一個多寶閣前,取來一個紅漆木匣子,開啟後,恭敬地放到了蕭容萱跟前。
匣子裡靜靜地躺著一個綴有紅色如意結的白玉環佩,那環佩質地細膩,溫潤如羊脂,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
蕭容萱伸手拿起了那個環佩,盯著看了一會兒,嘴角勾出一個陰冷的笑意。
上天既然把這個機會送到她手中,她若是放過,那豈不是辜負了上天對她的厚愛!
屋子裡一片靜默,外面的天空依舊陽光明媚。
不似南疆,遙遠的王都卻是連著幾天都籠罩在不時襲來的雷雨中。
轟隆隆……
轟隆隆……
這一日,陰暗的天空中又是電閃雷鳴,轟轟作響,每一下都彷彿錘擊在人的心頭,讓人煩躁不安。
皇帝的心情就如同這天氣一般,連著幾天,臉上都是陰雲密佈。
這幾日,西疆那邊連連傳來戰報,卻沒一個是好訊息。
西夜大軍在奪下上黨郡後,休整了幾日,之後又繼續對大裕出兵,這僅僅才過去了七八日,西疆軍已經節節敗退,退守飛霞山。
皇帝和滿朝文武都知道一旦西夜大軍突破飛霞山,敵軍就會長驅之入,真奔王都、中原而來,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是短短几日,大裕又到了數年前被西夜逼上絕路的窘境。
當年,有明月公主和親西夜,給大裕帶來喘息的機會,那麼這一次呢?
皇帝已經愁得頭髮都白了大半,西疆的軍情如此驚險,他當然再無心南征之事,相比南疆和鎮南王府,西夜大軍如狼似虎,自然是西疆的情況更為危急!
為了西夜犯境一事,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幾乎是翻了天,一派主戰,一派主和,各執一詞。
主戰派說,西夜不過短短几年就撕毀當初的盟約,再度犯我大裕,實在是狼子野心,大裕若是退讓,只會令其得寸進尺!
主和派卻覺得西夜兵強馬壯,來勢洶洶,有道是“先發制人”,大裕已經失了先機,一旦西夜大軍攻破飛霞山,大裕江山危矣。大裕應儘快向西夜求和,平息戰事,免得百姓流離失所。
雙方各執己見,在早朝時爭得不可開交,再也沒人提起對南疆用兵一事。無論是皇帝,還是百官,都像是得了失憶症一般,把南征一事“忘”得一乾二淨。
如此爭吵了幾日後,主和派聲勢漸盛,明顯有壓過主戰派的勢頭。
這一日的早朝,吏部侍郎錢大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