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圈子,直接道:“你勾結梅姨娘欺瞞本王,事到如今,還不肯招?!”
許良醫的心一瞬間就沉到了谷底:完了!王爺果然是知道了。
他看了那輛黑漆平頂馬車一眼,心道:莫非梅姨娘就在裡面?莫非……
他無法深思下去,只能鬆口招供:“王爺,小的是被梅姨娘所逼啊,是梅姨娘讓小的謊稱她有了身孕。”
就算是鎮南王早就知道此事,在許良醫承認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臉上被那賤婢和眼前這奴才狠狠地連扇了兩個巴掌,他臉上熱辣辣的生疼。
“這麼說來,你是無辜的嘍?”鎮南王咬了咬後槽牙,諷刺道,“本王倒是想問問,既然梅姨娘沒有懷孕,以後你們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想再收買一個穩婆,抱個野種過來再謊稱是本王的兒子?!”
想到這種可能性,鎮南王幾乎是有一種被人戴綠帽的噁心感。
許良醫嚇得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不已,顫聲道:“王爺,小的不敢,小的絕對不敢。梅姨娘她……她說了,到了合適的時機,她就會故作小產……”許良醫嚥了咽口水,不敢說下去。
鎮南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刁奴,真正都是刁奴!
蕭奕在一旁勾了勾唇,有些不耐地驀然開口,說道:“許良醫,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沒說梅姨娘是怎麼逼你的呢?”
一瞬間,許良醫伏在地上的臉龐更白了,身子僵直如同被凍結似的。
鎮南王若有所思地挑眉,他差點要被這許良醫給矇混了過去,怒道:“你還不說?!”
許良醫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嘴唇動了半天,才含糊地發出聲音道:“小的、小的……”
蕭奕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他,隨口詐道:“梅姨娘已經都招了,是不是還要讓她出來與你對質?”
許良醫的脖子後面頓時汗溼了一片,他忍不住又往馬車看了一眼,心裡是左右為難,難道梅姨娘真的招了?
蕭奕漫不經心地繼續道:“梅姨娘說,她是不得已,才會被你脅迫做下錯事……”
“胡說,是她血口噴人!”許良醫嚇得身子劇烈地一顫,猛地抬起頭來,脫口而出道,“明明是梅姨娘抓住了小的很多年前的一個錯處,逼小的給她傳遞訊息……”說到這裡,他猛地意識到了不對,趕緊住嘴,臉上一片煞白。
“傳遞訊息到何處?!”鎮南王眉頭緊皺,面露狐疑之色,一個姨娘為什麼要向外面傳遞訊息?梅姨娘不是無親無故嗎?難道她找到了親人?可若是找到了親人,直接跟自己求個恩德不就可以了?
只是轉瞬,鎮南王心中就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又一一否決。
而蕭奕和官語白卻是露出瞭然的微笑,終於撬開了這許良醫的嘴,一旦開啟了一個口子,那麼接下來就要容易多了……
許良醫面如土色,他咬了咬牙,終於一股作氣地說道:“梅、梅姨娘讓小的遞訊息到城裡的一家名叫李家鋪子的點心鋪子,給鋪子的李老闆。”
一個姨娘給外頭的男子遞訊息,怎麼聽自己的頭上都想是綠雲罩頂般。鎮南王的表情更為陰沉,右手狠狠地抓了交椅的月牙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
“什麼訊息?!”鎮南王的聲音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眼。
許良醫嚇得身子又是一縮,聲音顫抖著說道:“小的、小的……”
蕭奕唇角微勾,漫不經心地說道:“許良醫,你可要想清楚再回話。”說著,他看向那輛馬車,雖然沒有說話,卻讓許良醫的心猛地一顫。
他不由心想:梅姨娘到底招供了些什麼?!從世子爺剛剛的話聽來,難道、她是想把罪都推到自己身上?!
許良醫跪伏在地,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他不敢去問,心中一陣慌亂。
要不是梅姨娘的脅迫,他現在還好好的在王府當他的良醫,拿著豐厚的月錢。王府裡除了幾個主子,誰見了他,都要問候一聲“許良醫”,哪怕在這個駱越城裡,他都是極有臉面的。
可是,一切都毀了!
都怪那個女人!
要死大家一起死!想到這裡,許良醫咬牙道:“王爺,世子爺,真得是梅姨娘脅迫了小的!小的、小的因為害怕事後梅姨娘殺人滅口,還偷偷把訊息抄了下來,藏在了家裡……”
許良醫一口氣說出了暗藏的地方,鎮南王臉色陰沉地讓何護衛長再跑一趟。
何護衛長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帶來了一個黑漆匣子,親手奉到了鎮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