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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花明

和,說到底一切都僅僅是為了五和膏而已。

不過,他已經約了奎琅明日見面,雖說和奎琅也是與虎謀皮,不知道何時這個狼子野心的奎琅反過來捅自己一刀,可是隻要奎琅一日沒復辟,就一日有求於他。

等到自己有了足夠的五和膏,白慕筱這個賤人就等著暴斃吧!他要把她千刀萬剮!

不過是轉瞬,韓凌賦已經是心念百轉,眼中幽深似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笑道:“多謝二皇兄關心,小弟只是昨晚沒睡好,無甚大礙。”

頓了一下後,他立刻轉移話題道:“二皇兄,殿試之後,還需麻煩皇兄你這邊再使使力,務必在朝堂上集我兩方之力再推父皇一把……”

他們那個父皇啊,一心想要明君,一旦“大勢所趨”,就會逼得他不得不“順勢而為”。

這一點,最清楚的就是他們這幾個做兒子的了。

現在就已經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這“東風”自然就是殿試!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騷動的嘈雜聲,連雅座閉合的門窗都擋不住樓下大堂的喧囂,如暴風雨中的怒浪一般,一浪比一浪猛。

小勵子推開窗戶一角,往下頭看了一眼,然後稟道:“王爺,是今科會元來了。”

聞言,韓凌賦和韓凌觀都難免露出訝色,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去。

只見一個二十幾歲中等身量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茶樓一樓的大堂中,他相貌平平,身上鬆鬆地披了一件寬衫大袖的白色衣袍,頭戴綸巾,腳踏木屐,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氣。

他隨意地往前走著,腳下的木屐發出“噠噠”的聲響,衣袂隨著走動翩翩飛舞著,整個人看來狂放不羈。

此時,大堂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黃和泰身上,那俞姓學子怒而起身,對著黃和泰高聲道:“黃和泰,你這今科會元如何得來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你倒還好意思厚顏在此招搖過市!”他厭惡地上下打量著黃和泰,“瞧你穿得什麼樣子,真是放浪形骸,有辱斯文!”

跟著,那劉姓學子似笑非笑地嘲諷道:“黃兄,我若是你,就該躲在房間裡趕緊抱抱佛腳,多看點書才是,明日可就是殿試了。”

不少人都發出奚落的笑聲,覺得這位劉公子說話委實逗趣,可不正是!以這草包肚子裡的墨水明日殿試就等著出醜吧!

眾人的表情或是譏誚,或是不屑,或是期待,或是幸災樂禍。

可是那黃和泰滿不在乎,他抬起抓在右手的白色酒瓶,直接對著瓶口暢飲了一大口後,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輕蔑地說道:“本公子真才實學,問心無愧,何懼人言!無論如何,今科會元是本公子,今科狀元也必然是本公子囊中之物!”

“好你個厚顏無恥的黃和泰,竟然敢出口狂言!”又一個學子忍不住站起身來,“若非今科舞弊,就憑你,還想中得貢士?!”

“本公子能否金榜題名可不是爾等一介白身可以評斷的!”黃和泰哈哈大笑,灑脫的朗聲道,“也只有沒本事的蠢材才會沒事在在這裡嘰嘰歪歪,本公子倒想勸爾等有時間在此浪費口舌,還不如回家讀書去!沒準下次會試還能混個同進士!”

同進士是如夫人,這一輩子註定仕途受限,對大部分學子考生而言,是寧可落榜,三年後重來,也不想中同進士,黃和泰此言分明就是在咒他們。

一瞬間,大堂再次喧譁起來,學子們不禁群起而攻之。

二樓雅座中的韓凌賦和韓凌觀不由冷笑,徹底放下心來。

“真是個蠢貨!”韓凌觀又合上窗戶,嘲諷地勾唇。

“二皇兄,應該說此乃天助我兄弟二人也!”

話語間,兩兄弟又坐了來,喝著茶水,寒暄了幾句,心神都已經飛到後日的殿試去了。

黃和泰在櫛風園的那一番狂言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地傳開了,不少學子們都信誓旦旦地說著此人必定舞弊無疑,紛紛等著看他在殿試出醜,但也有一些人卻覺得此人頗有傲氣,群情難敵,這若是普通人無論是否有真才實學,被千夫所指,早就情緒崩塌,難道面對別人的惡意,黃和泰還要笑臉相迎不成,說幾句妄言又如何!

這些事傳得沸沸揚揚,到次日,從文人墨士到普通百姓都在議論此事,黃和泰的名字一下子就變得街頭巷尾無人不知了,連那些百姓也開始關注起即將到來的殿試,而這些個訊息自然也傳進了皇宮,傳進了皇帝耳中……

這一夜對大部分貢士而言,註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