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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狀元

不去,反覆讀著狀元之作,深思、探討、辯論,或是甘拜下風,或是心悅誠服,或是一蹶不振……

不過是短短半日,曾經關於恩科會試舞弊的言論就漸漸平息了下來,但還是有人嫉憤地表示一定是皇帝要包庇南宮家,殿試的題目由皇帝所定,若是皇帝放水,連殿試都沒有公平可言!

但這番極端的言論沒有激起什麼風浪,更多的人則疑惑,為何半年前不過是一介草包的黃和泰會突然一鳴驚人。短短半年,黃和泰就驟然開竅,那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哪怕他有過目不忘之能,這背書和做文章那也是兩回事啊!

答案很快就出現在了次日的簪花宴上。

不只是那些好事的文人學子好奇,皇帝也覺得奇怪,在宴中當眾問道:“狀元郎,你那篇論賦稅的舊作,朕也曾讀過,那篇文章到底是否你所做?”

此話一出,金鑾殿上的一雙雙耳朵都豎了起來,那些進士、官員也都是目露好奇之色。

身穿狀元服的黃和泰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回話:“回皇上,學生慚愧,平日裡書院無趣,學生家中又看得緊,所以,學生乾脆就讓小廝代為上課,書院裡那些文章皆是學生那小廝所做。”

他嘴裡說慚愧,卻是嘴角微揚,根本就看不出一點慚愧,反而透著一絲隨性與肆意。

皇帝愣了愣,然後指著黃和泰笑道:“好你個狀元郎,你讀書如此懶怠,還中了一甲頭名,讓那些埋頭苦讀的學子如何是好?!”

他看似斥責,但是在場的眾人都看得出來皇帝對這天資卓越的年輕狀元郎頗為喜歡,看來這黃狀元今後的仕途估計是要青雲直上了。

簪花宴上,不少官員看著黃和泰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至於那些學子們都是表情複雜,這狀元郎區區一個小廝就能做出堪比舉子的文章,可見此人莫測高深。

學子們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就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似的,五顏六色,精彩極了……足以與他們媲美的大概就是坐在皇帝右手邊下首的韓凌觀和韓凌賦了。

兄弟倆只要一看到這黃和泰,就恨不得將這個壞了他們好事之人千刀萬剮,偏偏如今只能強忍著怒意……

整個席宴,兩人都是心不在焉。

直到回了恭郡王府後,韓凌賦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慨,隨手抓起案上的一個硯臺就扔了出去。

咚——

硯臺撞擊著地板發出了沉悶的響聲,非但沒有緩解他心頭的怒火,反而如同火上加油般燃燒得更為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