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它們雞飛狗跳、掉羽『毛』的樣子,它就興奮地啼叫不已。
眾人一路策馬前行,官語白已經勘察過了雁定城方圓五里,因此這一路他們基本上都沒有停留,約莫半個時辰後,幾座連綿的山脈就出現在了前方數百丈外。
眾人的馬速緩了下來,韓綺霞指著前方道:“前面就是雨瀾山了……上次我和外祖父來這一帶採『藥』,偶然發現這山上有幾種罕見的草『藥』。”
馬兒再次加速,徑直朝前方的雨瀾山賓士而去。
踏踏踏……
一行人把馬停在了山腳下,眾人翻身下馬,竹子留下看馬,小四自發地替官語白背上了行囊。
“我還記得上次我和外祖父就是從前面一條小徑上山的……”
韓綺霞自告奮勇地在最前頭給眾人帶路。
雨瀾山並非什麼風景名勝,山上也沒有寺廟、涼亭,平日裡來此的基本都是獵戶,偶爾也有采『藥』的『藥』農上山,因此山上並沒有什麼人工開鑿出來的路,只有一些獵戶走出來的小路,陡峭泥濘。
山路並不好走,韓綺霞又是他們中唯一的弱女子,起初傅雲鶴還擔心韓綺霞走不了這樣崎嶇的山路,卻不想,她看來比他還要靈活矯健,手上戴了一副鹿皮手套,不時地四處抓著一些樹枝、灌木等等借力前行。
幾人一路沒有停歇,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看著韓綺霞額頭沁出薄汗,傅雲鶴正想提議大家是否小憩一下,卻見韓綺霞面上一喜,兩隻眼睛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略顯激動地拔高嗓門:“找到了!是石荊草!”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幾叢深灰『色』的荊棘狀植物長在一段被對半劈開的枯木周圍。
韓綺霞一邊大步上前,一邊熟練地取出放在背後的籮筐裡的鐮刀。
那鐮刀的刀刃鋒冰冷利極,幾縷陽光透過上方枝葉的縫隙投『射』下來,刀刃閃爍著凌冽的寒光,讓人看著心裡發『毛』。
冰冷堅硬的刀刃與韓綺霞那纖細的素手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剛一柔,一冷一暖。
傅雲鶴以一個將士的眼光,可以十足確信地說,這把鐮刀割在手腕或者脖子上足以致命!
他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家表妹實在不太適合拿著這麼危險的武器,萬一她不小心崴了一腳,對著刀刃摔下去了呢?
萬一她採『藥』草的時候,不慎割到她自己的手腕了呢?
“霞表妹,我來幫你吧!”傅雲鶴笑容滿面地主動請纓道。
韓綺霞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清亮的眼眸朝傅雲鶴看了過去,那彷彿清澈見底的山澗清泉的一般的瞳孔似乎倒映出了傅雲鶴的心思,傅雲鶴心虛得幾乎有些不敢直視她了。
韓綺霞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道:“鶴表哥,你知道我要採哪個『藥』草嗎?”
傅雲鶴怔了怔,指著那灰『色』的“荊棘”道:“不就是那個石荊草嗎?”
韓綺霞笑著瞥了他一眼,然後蹲了下來,用鐮刀利落地割下一段灰『色』的針葉,道:“石荊草經常和一種名叫灰皂刺的植物長在一起,兩者乍一眼看去非常相似,但前者可以入『藥』,後者只是普通的草木。”
傅雲鶴定睛一看,發現那灰『色』“荊棘”中果真混雜了兩種相似的植物。
韓綺霞又熟練地對著一段石荊草割了下去,繼續說:“而且挑選石荊草必須選這種灰中泛著墨綠的,這樣才是正好成熟的石荊草,太嫩的『藥』『性』不夠,太老的又不易入『藥』……”
韓綺霞一邊解釋,一邊持續地割著石荊草,沒一會兒已經採了不少石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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