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勝負,在武人的戰場上,一切皆憑實力說話——安逸侯已經展現了他力壓群雄、毋庸置疑的實力!
就算偶有些酸葡萄心理,那也只是些許小小的浪花,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中不值一提,隨著夜幕降臨,『騷』動漸漸平息……
於是,當次日旭日升起時,一身儒袍的官語白帶著三營兩千多將士,浩浩『蕩』『蕩』地從雁定城出發了,傅雲鶴和華楚聿隨行在側。
大軍一路往雨瀾山方向疾馳而去,騎在一匹白馬上的官語白一馬當先地飛馳著,烏黑的頭髮隨風飄揚。
踏踏踏……
一身黑衣的司凜一夾馬腹,追上了官語白。雖然官語白還是一貫優雅淡然的表情,但是不知為何,司凜覺得他今日的心情似乎是不錯。
“語白,我們很久沒賽馬了吧?比一比如何?”
話音未落,司凜已經一夾馬腹,越過官語白,策馬而去。
看著前方的司凜,官語白失笑,也是加快馬速,馬蹄飛揚。
官語白的心情確實不錯,原因很多,其中之一便是幽騎營……
當初鎮守西疆時,他手下就有一支幽騎營。
蕭奕在下那道軍令前,並沒有事先告訴他,因而當他看到蕭奕要把千騎營重新整編成幽騎營時,也是大感意外。他明白蕭奕的心意,蕭奕是在告訴他以後這幽騎營將由他率領,由他『操』練,以後就是他麾下的人了!
想著,官語白下意識地拉緊了手中的馬繩,與司凜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
小四如影隨形地跟在官語白身後,盯著他微揚的嘴角,目光復雜地看著公子的背影。從他第一次跟著公子上戰場以來,曾經有數年,他都是這般跟隨在公子身旁,看著他一次次地奔赴戰場,毫無畏懼,毫不疲倦……在公子心中,有國,有民,有官家軍,有大義……所以,他無所畏懼。
自從官家滿門覆滅後,小四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公子的英氣勃發,可是世事難料,也許這就是命,也許公子終究是屬於戰場的……
他胸前的一陣異動將他從思緒中喚醒,他安撫了一下懷中的寒羽,不動聲『色』地讓自己的馬速變得更為均勻。
踏踏踏……
數千大軍訓練有素地行軍趕路,取道雨瀾山旁的那條捷徑小道,當晚就抵達了永嘉城。
憑藉世子蕭奕的鷹符,永嘉城的現任守備王守備立刻就命城門守衛在暗夜時大開城門,迎這兩千多的將士入城,士兵們各自紮營且不說,而駐守永嘉城的諸將則被緊急召集到守備府的正廳中。
接下來,永嘉城中風起雲湧,官語白雷厲風行地以蕭奕的鷹符,掌管大局,接收了留在城中的兩萬南疆軍,並下令明日卯時整兵。
軍中上下一時譁然,他們心裡對這皇帝派來的安逸侯自是心有芥蒂,偏偏世子爺的鷹符在對方手中,南疆軍中,見符如見人。
安逸侯既然手執鷹符,他們若是不從,就是有違軍令,就算是當下被斬殺,也是理所當然。
這一夜,整個永嘉城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過去了,次日天明,一萬兩千多大軍就在城門口聚集列隊,留下一萬守軍守城,其他人員即刻出發前往登歷城。
這一戰快得眾將士心頭都意外極了。
這個安逸侯看似溫文爾雅,但做起事來卻帶有雷霆萬鈞之勢,讓人根本無法從長計議,只能隨波逐流……
登歷城中,伊卡邏尚不知道五王率領的南涼大軍已經被全殲了,他正在書房裡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著。
到今日已經三天過去了,可是捷報卻至今還沒有傳來。
現在是千曼蘭的盛花期,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說到千曼蘭,這是南涼一種非常常見的花。當在雁定城附近發現它,並得知惠陵城周圍也佈滿千曼蘭的時候,伊卡邏就知道機會來了。南疆大軍遠道而來,必然適應不了千曼蘭的花粉,為了保證大軍的作戰力,肯定會從駱越城徵召軍用『藥』物。
於是,南涼在駱越城潛伏多年的探子也就派上用處了。
以蝕心藍代替伽藍『藥』,混進給駱越城採買的草『藥』裡。這用蝕心藍製成的『藥』,單獨服用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一旦和天心花的花粉混合,就會有強烈的致幻作用,在幻覺中,南疆軍會自相殘殺,甚至於『自殺』……
這個計劃原本是為了惠陵城準備的,可自打他丟了雁定城後,就把計劃放到雁定城。
決定了決戰的時間後,他先派遣一小隊人馬在雁來河中下了天心花的花粉,那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