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有致一同地看著蕭奕和官語白,等待著二人宣判結果。
蕭奕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再一次對著官語白伸手做請,讓他來做出最後的抉擇。
“於屯長、常屯長、李百將、陸副百將。”官語白一個接著一個地喚著他們的名字,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停頓了一下,被他點到的人一瞬間心都提了起來,吊在半空中,呼吸一瞬間幾乎停滯。
“明日辰時正,在城門口集合整兵,啟程前往永嘉城!”官語白緩緩道,雲淡風輕,卻又透著一絲為將者的銳氣。
於修凡、常懷熙四人都是面『露』喜『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四個人都入選了?可是不是說只有一個名額嗎?
四人互相看了看,剛才闖陣的疲勞一掃而空,都變得精神奕奕,唯有喬申宇面黑如鍋底。
喬申宇忍不住握著雙拳,額頭青筋凸起,不甘心地吼道:“那我呢?!我也破陣了,為什麼我不能去?!”
“喬申宇。”
這一次,出聲的是蕭奕,而且直呼名諱,讓喬申宇心中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於修凡四人彷彿這才意識到喬申宇被官語白排除在外了。
蕭奕嘴角的笑意一收,鏗鏘有力地質問道:“喬申宇,你是如何破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陷害隊友,試問將來上了戰場,還有何人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
剛才,士兵早就把考核中發生的細節一一稟告,喬申宇是陷害了自己盟友張副屯長才險險地得以破陣,張副屯長還因此扭傷了左臂。
“可是……”喬申宇還想狡辯,明明是官語白之前說只有一個名額,為什麼他不可以除掉他的競爭對手!
蕭奕懶得與他多說,何必與一個小人論長短,直接下令道:“來人,喬申宇心術不正,陷害同僚,現撤其軍職,即刻趕回駱越城,永不錄用!”
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地回『蕩』著,聽得眾人皆是心中一凜,與此同時,也都心如明鏡了。
細思起來,其實安逸侯這個考核的背後透著深意,哪怕是最精簡版的“天門陣”,以他們的個人之力也是無法單獨破陣的。
所謂的“一個名額”和“天門陣”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安逸侯真正要考驗的是合作和信任。
所幸,他們都維持住了為將者的底線,齊心協力破陣而出,所以才渡過了這次的考驗,給他們自己迎來了真正的機會。
還想要叫囂、想要以鎮南王和喬大夫人壓蕭奕的喬申宇很快就被士兵們捂上嘴,粗魯地拖了下去。
傅雲鶴看著喜形於『色』的四人,擠眉弄眼地起鬨道:“小凡子,小熙子,阿廣,平遙,看來你們這是要升官了,請客!趕緊請客!不請客誰也不許走!”
“那有什麼問題!走,我請客,我們現在就吃飯去!”於修凡大臂一揮,豪邁地說道。
話音剛落,卻聽常懷熙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你還有銀子請客嗎?”
聞言,於修凡頓時身子一僵。他來這裡前確實是帶了些銀子,不多不少,也就是幾十兩銀子。但是他花錢是個沒把門的,這數月下來,已經掏空了腰包,只靠著每個月的餉銀度日,現在身上還真是沒銀子。
於修凡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轉念一想,就笑嘻嘻地提議道:“那就讓小熙子請客好了。”說著,又看向了李百將和陸副百將,嘴甜地說道,“李大哥,陸大哥,你們有妻兒要養家餬口,小熙子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眾人都被於修凡給逗樂了,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一時間,河邊笑聲不斷……
當日午後,蕭奕就火速地發了幾道軍令,令城中諸營將士都為止一震。
一則,成立新銳營,命於修凡和常懷熙為百將,麾下各帶領一百士兵,新銳營暫不滿編。
二則,把千騎營改成幽騎營,編制三千人,李得廣、陸平遙分別升任為正副騎率,進幽騎營,並命華楚聿校尉負責招募精兵,千騎營本來一千騎兵,也就代表著還要再招募兩千精兵,對於那些出身貧寒的白身士兵而言,這也是一次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三則,神臂營、新銳營和幽騎營三營皆交由安逸侯統帥,啟程前往永嘉城,主持大局。
無論這三道軍令在軍中掀起了怎麼樣的『騷』動,但這一次都沒人敢跑到蕭奕或官語白跟前置喙些什麼。
畢竟安逸侯守城之功還赫然猶在眼前。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他們武人不似那些文人以嘴皮子、筆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