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霏氣定神閒的坐著,氣質上倒是與南宮玥有了幾分相似。
喬大夫人瞧在眼裡,心裡不禁更加氣悶,乾脆毫不客氣地直言道:“霏姐兒,你母親已經把你許配給了你表哥方世磊,就算現在還沒有交換庚帖,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該守規矩,謹言慎行,不要與外男勾三搭四,壞了我們蕭家姑娘的名聲”
蕭霏氣得瞳孔一縮,她就算原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也知道了。這王府裡哪有什麼外男,姑母這是在說傅三哥呢
為了蘭表姐的親事,姑母真是什麼髒的臭的都往自己身上甩了,真的以為他們鎮南王府好欺負了不成
蕭霏的臉『色』頓時變冷,霍地站起身來,冷聲道:“姑母您也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俱在,您與我一同去見見父王,問個清楚明瞭,到底是誰把我許給了磊表哥也要勞煩姑母與我父王說說我何時又在何地勾搭外男了,也免得傳出去,連累了府中幾個妹妹的名聲”
喬大夫人心裡咯噔一下,方才她確是有些頭腦發熱,但她也沒說錯啊,小方氏要把蕭霏許給孃家侄子的事早就人盡皆知了,這婚事早晚都會成的,就算和弟弟說起來,她也不至於理虧,可是這勾搭外男的罪名卻是有些過頭了怕是連弟弟也要責怪她出口狂言,壞了王府姑娘的清譽。
蕭霏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起自己的婚事來竟然毫不知恥,還要與她去對峙,簡直太沒臉沒皮了,也不知道小方氏平日裡是怎麼教的。
自己好歹也是長輩,跑去和一個小輩對峙實在有些體統,喬大夫人這麼自我安慰著,言語間有些心虛地說道:“霏姐兒,姑母只是一時口誤,你父王公務繁忙,這等小事就不要去打攪你父王了。”
蕭霏卻是不肯讓她如此輕易就矇混過去,語調犀利地說道:“姑母,有道是禍從口出,姑母身為長輩,更當謹言慎行才是。”頓了一下,她意味深長地重複喬大夫人之前的教誨,“我們女子不比男子,閨譽是立身之本。一旦白玉有瑕,那是悔之不及啊。姑母想來也沒有別的事了,柏舟、桃夭,送客”
“你”喬大夫人一口氣梗在胸口。
柏舟和桃夭看了看彼此,皆都走了過來,說道:“大姑『奶』『奶』,請走好。”
居然敢趕自己走
喬大夫人黑著一張臉,重重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才剛跨出門檻,就聽到蕭霏意有所指地說道:“吩咐下去,以後我不在院裡,就別隨意讓客人進來”
喬大夫人腳下一陣踉蹌,這蕭霏越來越沒規矩了,都被那南宮氏給教壞了,一定要讓她母親好好管教管教
喬大夫人走了,蕭霏怔怔地望著還在搖晃的湘妃竹簾,心想:還是大嫂的碧霄堂管得好,大哥大嫂不在的時候,沒人能進得了碧霄堂的門也怪往日裡自己太疏懶了,所以,就連院裡的下人們都寧願去討好大姑母,而不是自己這個主子
“姑娘。”柏舟有些擔心,小心翼翼地問道,“可要告訴世子妃”
蕭霏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搖搖頭說道:“不必了。大嫂掌家辛苦,怎能再讓這點小事去煩勞她。”大姑母今日所言雖讓她憤慨,但倒也並不覺得難堪,正所謂“清者自清”,應該能難堪的是大姑母
想通了這一點,蕭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了些許。
大姑母和蘭表姐如此品行,日後還是少與她們相與為好。
喬大夫人怒氣衝衝離開月碧居的事當日傳到了南宮玥的耳中,讓她不禁有些意外。
南宮玥特意把蕭霏叫過來一起用晚膳,見她神『色』如常,看起來不像是吃了虧的樣子,便鬆了一口氣。蕭霏沒有提喬大夫人去見她是為了何事,南宮玥也沒有追問,只讓人盯著一些。
晚膳後,南宮玥笑『吟』『吟』地與她說起了茶鋪的事。
自打進了六月中旬以後,南宮玥和蕭霏就陸續在南疆的其他各城也開起了茶鋪,只是施湯『藥』有些不便,便只單單施些涼茶,兩人估『摸』著再等下一批解暑『藥』制好,就能分發到那些茶鋪去了。
這個好訊息讓蕭霏很是欣喜,臉上『露』出了明快的笑容。
至於利家『藥』鋪今日製好的這一千丸,次日就被送到駱越城外的茶鋪。
茶鋪裡早已用上了回春堂制的解暑『藥』,加上這一千丸,已經能夠完全用『藥』丸來取代湯『藥』。茶鋪需要的人手也隨之銳減,除了另僱的那些家境貧困的『婦』人外,府裡派過去幫忙的婆子們都陸續回來了,每人得了兩個銀『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