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應該是
三公主眸『色』一暗,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奎琅不理會她,她乾脆就不等奎琅,直接上了輦車,命宮女引她進宮赴宴,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也不會是她一個人。
輦車在奎琅和官語白身旁不疾不徐地駛過,但是奎琅根本瞟也沒瞟三公主一眼,猶自向著官語白說道:“官侯爺,吾記得你們大裕有一句話說,相見即是有緣,既然遇上,吾與侯爺一道走如何”
官語白含笑應下,神態如常,讓奎琅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兩人在小內侍的引領下,坐上了輦車。
輦車駛過宮門,奎琅熱絡地問道:“官侯爺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前往南疆了吧”他力圖鎮定,但事關他的復辟大業,語氣中不免透出一絲急切。
官語白淡淡應道:“回三駙馬,正是。”
奎琅的面『色』僵了一瞬,以官語白的機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用意,卻在故意裝糊塗。換作從前,奎琅只想斥一句“給臉不要臉”,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奎琅不可能單單去指望韓凌賦,此役的關鍵在於官語白
他現在是傷了羽翼的老鷹,也只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了。
奎琅半垂眼簾,掩飾住了眼中一抹陰鷙。
然而,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沒有逃過官語白的眼睛。
奎琅若無其事地說道:“不知侯府到了南疆後有何打算”
“三駙馬。”官語白淡淡一笑,說道,“您是想知大裕何時會與百越正式開戰。”
方才官語白的敷衍讓奎琅不快,而現在,他如此直截了當,更是讓奎琅震驚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準備好了的一肚子話居然一句也用不上了。
倒是官語白淡雅如斯,就連聲音也沒有多大起伏,說道:“不知三駙馬是希望大裕大獲全勝,還是與努哈爾兩敗俱傷”
奎琅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再也不裝腔作勢,說道:“侯爺是何意”
官語白笑而不語。
奎琅沉默了下來,官語白也不著急,悠然看著窗外。
輦車慢慢地往前行著,五步一座樓,十步一個閣,右邊一條鵝卵石小徑通向不遠處的御花園。
曲徑通幽處,御園花木深。
終於,奎琅開口了,打破了平靜,“侯爺,吾希望吾能重歸故土”
官語白轉頭看向他,微笑道:“那三駙馬要如何讓官某知道您的誠意呢”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案几,說道:“於官某而言,和百越一戰是一個好機會。”
官語白似是點到為止,卻是讓奎琅想得更多了。
官語白此人,奎琅在百越時就已是如雷貫耳。
他才重回王都幾年,就已經穩穩地進入了大裕的權力中心,但是,以他的年紀,他的身份,要想更進一步,卻是很難了。想來這次在和百越,不,在和努哈爾的這一戰上,官語白這是想要趁機立功了所以才會來籠絡自己,畢竟自己對百越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這麼想著,奎琅放心了。
他就知道官語白並不是真得淡泊名利,這樣就最好
奎琅自以為是猜中了官語白的心思,這時也不再掩飾什麼,直言道:“侯爺想讓吾做什麼”
官語白嘴角噙著一抹淺淡而清雅的笑容,似水眼眸清亮無比,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就應了“君子如玉”這個詞。
此時,三公主已經下了輦車,在宮女的引領下,沿著一條鵝卵石小徑往前走。
她心事重重,所以時不時地恍神,直到自己的貼身宮女突然厲聲對著引路的粉衣宮女質問道:“站住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三公主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領到了皇宮西北方的寧福宮西花園外,這個花園位置有些偏僻,景緻也不如宮中的其他三個花園,平日裡少有人來,宮宴自然不會擺在這裡。
三公主微微眯眼,銳利的眸光也朝那粉衣宮女『射』去,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把本宮引來此地,有何陰謀”
粉衣宮女福了福身,恭敬地說道:“有人想與公主殿下敘舊,還請殿下進園”
“放肆”三公主憤怒地甩袖,“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命令本宮”
三公主正要離去,卻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表妹”
這聲“表妹”對三公主而言實在是太過熟悉了,讓她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緩緩地循聲看去。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斯文俊俏的少年自前方的一座假山後走出,他穿了一